她下意识认为与裴玠这表兄妹这层身份,终究还是不要暴露为好,免得解释不清,又被他误会。而后又倏然一惊,为何她要这般在意他是否误会。挣扎间,听得萧绎棠冷哼一声,“你今日未见识裴大人的球技,并不代表以往没了解过。”
“裴大人是臣表兄,”想来他既然知晓这层关系,梁竹音便如实说道:“臣的骑术与马球虽是表兄所授,相比之下,臣的技术要逊色很多。”
萧绎棠掀开锦衾下地,迈下脚踏,“为我更衣。”
“殿下,您这是?”梁竹音见他扶了扶额,急忙上前搀扶。
“不能白吃你做的红枣羹,我亲自训练你。”
“不行!”梁竹音上前一步,“您病体未愈,去不得。”
萧绎棠握住梁竹音的手腕,将她拉至檀木衣柜前,却被她挣脱开,“要去您自己穿。”
忽然听得门外小路子的提示,“皇后娘娘万安。”
萧绎棠立刻上前一步将她圈在臂弯中,“你不许走,我不去就是了。”
待梁竹音反应过来,人已在他怀中。她的面颊透过薄薄的寝衣,瞬间感受着来自于他身体滚烫的热度以及那剧烈的心跳。
她慌乱地摸了摸他的背,喃喃道:“殿下,您发热了。”整个人全部意识皆在萧绎棠身上,并未听到小路子那声提示。
“你看看,这太子啊,生病了也不好生养病,让本宫操碎了心。”皇后透过屏风早已看见相拥的两个人,扶着女官步入了寝殿。
梁竹音这才听到皇后的声音,赶忙挣脱萧绎棠的怀抱,脸红地躬身下拜,“臣参见皇后娘娘。”
萧绎棠却一脸闲适,略拱手,“这下面的奴才着实该罚,母后前来竟然无人通禀。”
皇后一脸慈爱地抬手示意免礼,“是我不让他们出声儿的,怕扰着你养病。”她看了一眼梁竹音,“太子病体未愈,不宜过度操劳。”
“母后您多虑了,”萧绎棠看了一眼梁竹音,笑道:“是我养病闲来无事,让她陪着我说说话。”
他指着梁竹音说道:“我要吃红枣羹,你还不去做?顺便命小路子端茶来。”
“诺。”梁竹音又向皇后福了福,“臣告退。”与小路子打了一个照面,匆匆离开了。
皇后示意小路子服侍萧绎棠躺下,“马上大婚的人了,还和小孩儿一般。如何让本宫与陛下安心。”
“母后,大婚不急,左右现在也无合适的人选。”
萧绎棠与皇后相对而坐,小路子斟茶后,又将披风为他披在身上。
“那怎么成,你现在身边有人了,若再不大婚,万一有了庶子,总归不好看像。”皇后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