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棠生生克制住早已拥入四肢百骸的欲|念,咬牙坐直了身子,说了句,“飞了。”想着来日方长,别这般快就将她吓着,让她认为自己仅仅是为了得到她的人,才这般的死缠烂打。
他细心地将梁竹音的衬裙放下,深深凝视着她,强忍着不舍说道:“好生歇息,今晚不必过来值夜。”走到门口,偏头说了句,“明日允你先去看看球队,再来上值。”打开了门。
复又看了盈盈下拜的她一眼,快步离开了命妇院。
翌日,梁竹音依言换上骑服,去了左春坊。
裴玠向来是最早到达,尤其这几日卫恒像是很忙,他不得不承担了所有监督训练的差事。自大朝会回府后,便见母亲一脸凝重去了书房,与他和父亲说表妹回来匆匆打了一个照面,之后带走了王拂。
父亲与他对视一眼,结合朝中议论太子殿下得了风寒,瞬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很默契的瞒住了祖母与母亲。
这几日他吃不下,睡不安,还曾试图找寻名叫阿蕴的宫女套话,均未打听到有效的信息。
见梁竹音出现在场地上,担忧了两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快步走上前去不顾一切地握住她的双臂,“你无事罢?”
梁竹音看见他,更加愧对外祖母,赶忙小声说道:“我无事,表哥勿要担心。只是外祖母这几日身体怎样?”
裴玠知晓她担忧祖母的身体,安抚道:“祖母安好,那王拂?”
“他暂时还不能回去,不过表哥放心,他不会有危险。”梁竹音咬唇说道。
为了外祖母,她也要保王拂的性命。她莫名相信萧绎棠不会对王拂痛下杀手。
“是太子殿下?”裴玠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母亲提起她当日狼狈的样子就心痛不已。
太子对于他来说,也是一名男人,她为了一名男人下跪求人,这让他深深的惶恐起来。
梁竹音看着他迫切的眼神,狠了狠心,“表哥,恕我不能说。”她急切地解释,“总之我没有做出有违良心之事,你让舅舅放心,我不会给他丢脸!”
裴玠摇了摇头,他要听的不是这句。
他握住梁竹音手臂的手,颓然落下。
原来表妹也有心事,原来她也有不能告诉他的事。
“你不愿说,我不勉强你。我还是那句话,”他看向她丝毫不掩浓浓的眷恋,“我会尽我所能在距离你最近的地方,等着你。”
众人前来训练,自然将裴玠的表情看个满眼。
“你看你看!裴大人看梁大人的眼神……我的天,我错过了什么?”
“难怪裴大人对于你抛媚眼视而不见,原来他的心上人是梁大人,你这等庸脂俗粉还不快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