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岂能看不出来他的猫腻,两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源源不断渡着真气。
萧绎棠感到手腕处酥麻难忍,只得放开了梁竹音。
他悻悻地接受着师父的‘医治’,闭着眼感受着他先是号脉,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身上点了穴,立刻感到虚弱无力,仿佛又回到了前两日的状态。
心中明镜,过会子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会前来问诊,是怕他出了纰漏。
“殿下高热引发幼时旧疾,这才产生晕厥。”
“先生,我儿可还有治?”永熙帝见明远蹙眉,忍不住起身抬手问道。
明远拱手,“拖延了几日,尚且还有的治,只是非常凶险。还望陛下好生彻查此事,揪出陷害东朝的贼人。”
“皇后娘娘到。”
皇后听闻盯梢来报,心道不妙,匆匆前往丽正殿,谁知还是慢了一步。
“臣妾参见陛下。”
永熙帝在皇后面上冷冷一睃,“梓潼如今越发懈怠了,太子有恙这般重大之事,竟然不管不问至此。你身为嫡母,德行有亏,你可知罪?”
皇后哭哭啼啼地说:“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不仅每隔一日前来探望,并且命东宫内侍每日前来回禀太子病情,东宫尚宫玉瑾可以作证。”
皇帝身边的都知太监王钦,上前低声说道:“陛下,刘显已命人带到。药渣已命人检视一番。”
“宣,王钦你来安排。”
“诺。”
王钦见刘显等人已带到,命其他太医当着永熙帝的面,将药渣逐一辨识一番。
众人一番讨论之后,由副院判拱手道:“回禀陛下,此药只有医治风寒之效用。”
永熙帝脸色铁青,又命他前去为萧绎棠诊脉,得到的回复与明远一致。
皇后在永熙帝面前下跪,“陛下,刘显毕竟尽心尽力当差二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他岁数大了,误诊也在所难免。幸好发现及时,太子天潢贵胄,由天命护着,定然会化险为夷。臣妾明日起,就去相国寺为太子祈福百日,祈求陛下宽宥臣妾。”
明远拱手,“臣有一事想问副院判。”
永熙帝并未让皇后起身,一抬手,示意他问。
明远看向副院判,“殿下的旧疾,身为太医,是否能诊察出?”
“回禀陛下,殿下的旧疾并非属于疑难杂症,此乃幼时未得到妥善医治的缘故,故而不难诊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