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玠见她来了,赶忙将她引至殿外。
见她眼圈红红,定然是知晓打了胜仗,是想要了解全面的讯息,遂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太子殿下与东羌联手,生擒吐谷浑的摄政王,大败西羌。算算时间,此时应在回京的途中,陛下已下旨,命礼部好生预备接驾事宜。”
梁竹音眼中大放光彩,“联手东羌,殿下是如何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去了东羌,还说服东羌出兵?”她略一怔忡,抓住裴玠的衣袖,“那殿下有无受伤?”
裴玠喉头动了动,看着她期盼得到答案的眼神,低声回答:“邸报内未提,应该没有。”
梁竹音这才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失礼,她迅速放开裴玠的衣袖,福了福,“多谢表哥告知一切,我回命妇院了。”
裴玠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抬起了手,却发现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早已不是自己能触及的距离。
云中城,驿站。
萧绎棠坐在书案前写平安折,听到一阵叩门声,说了一声:“进。”
卫恒推门入内后,拿来一摞信笺,“师兄,这是詹事院这段时日,命传驿官送至云中城的公文。”
“唔,放下罢。”萧绎棠并未停笔。
卫恒不经意提了一句,“梁大人的回信,也在其中。”
见萧绎棠手中的笔略微停顿了下,却并未再说什么,他只好默默退出了房间。
萧绎棠写完平安折后,将折子拿至一旁等待晾干,顺势看向那一摞公文。
詹事院此时的公文,除了请示平安,并无其他。卫恒的心思他何尝不知,定然是见他这段时日心情不佳,故意将梁竹音的信笺放在其中,送到他面前来,并且找了一个大家都好相看的理由。
他依旧还是无法控制地拿起信笺,找寻着她写的那封。
迫不及待打开火漆封印后,见信中只是寥寥数语,虽然提到他的病情,但也只是以太医过问为由。
看着这封信,想起那日她在船上所说的话,再一次刺痛了他。
将信放回信笺内,不愿在看,亦是不愿再次提醒自己。
当当当——
门外传来徐元恺的声音,“殿下可在?”
萧绎棠赶忙起身,亲自将门打开,将其迎进屋内。
“舅舅若有事,唤我前去即可,怎得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