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阵子,觉着自己多疑了,便快步跑到门口,准备关了门赶紧躲被窝里。
才刚合上门,一道诡异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悄无声息的朝柳娡逼近,手里拿着棍棒往柳娡的后颈奋力一击。
柳娡闷哼一声,那一瞬意识全无,中途恢复了些意识,只是依旧浑沌,不知是真实还是梦境。
自己被人倒抗在肩上,正走在潮湿阴冷的暗道中,不知要去哪里。
再一次醒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石室之中。
石室几乎透不进一点光,也感受不到一点丝风,墙上的烛火一动不动,照着这处诡异的房间。
这太不正常,一丝风也不透,除非……这是一座地宫,空气没有流动。
柳娡揉了揉酸疼的后颈,下意识摸了下袖子,藏着的匕首没被发现,这让她稍稍安了点心。
不管现下什么情况,总比手无寸铁要强。
待定下神来,她才听到外边凄厉的哭嚎声,听得人瘆得慌。
柳娡警惕的瞪大着双目,直到石室的门开启,从烛光中走进来的那人,正是那扶风郡王!
“美人,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吧?”
他喝了酒,脚步飘得厉害。
出于一种求生本能,柳娡几乎是第一时间跳起身冲到石室门口。
却听得那扶风郡王喝斥了声:“你走出这个门,今儿就别想活着出去!!”
柳娡猛的顿住步子,眼前的一幕幕,惊悚如同炼狱。
若大的地宫四处逃窜的少女,如同等待被宰杀的羔羊,那些享受掠杀的男人戴着可怖的面具,恣意寻欢践踏。
地宫最南边的那处池水,不知何时被染成了鲜红,几具原是鲜活的躯体,浮在水面被泡得皮肤惨白,眼球凸起,看着面目可憎。
柳娡踉跄退了回去,那扶风郡王一边笑得十分猥琐,一边重新关上了石室的门。
他双目露出四白,充满□□与贪婪,脱离律法的监管,人性荡然无存,如同最原始的兽。
柳娡不断退后,心中虽是惶恐,却还未丧失思考能力。
此时她紧握着那把匕首,悄悄绕到了背后,抽出雪白的刀刃,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小美人直勾勾的瞧着本郡王,是急不可奈了?”
柳娡唇角微扬,与他周旋。
“小女子与郡王又无过节,承蒙郡王抬爱,怎会不知好歹呢?”
“好!”这话把扶风郡王哄得心花怒放,笑眯了眼,“识实务者为俊杰,你这小丫头挺会见风使舵,若是你把我伺候得好,本郡王便将你带出去,也不至于让你在此地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