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单父之前留下来的地址,他们在应天府找了两天,很快有了线索,单家大伯现今住的地址离他们很近。
等找到单家大伯家时,已经是傍晚,上来开门是个五十来岁的管家。
看着这单家大伯的院子,似乎家境殷实。
据单家兄妹说,当年闹□□,为了活命,大伯背井离乡,一路流浪来到了应天府。
因单家大伯勤劳老实,被当地一个地主看中,并让他做了上门女婿。
其实单家兄弟来找单大伯,还是有点尴尬的,毕竟这院子也不是单家大伯能做得了主。
管家进去通报了声,没一会儿便请他们进了屋里。
只见大堂里正坐着单家大伯与他的娘子。
单家大娘子面相不是个好相与的主,那双眼睛看向单家兄妹时,掩不住的厌恶。
单家大伯憨憨的笑着,拉过单啼坐了下来,又叫下人给他们兄妹拿了茶点。
那大娘子总拿眼刀子戳他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拿着帕子扬了扬灰尘,脸上没有半分笑容。
无问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自己也无能为力,他尚且泥菩萨过河,身世未明,顾得了单家兄妹一时,却顾不了一世。
可能单啼是单家的男丁,单家大伯待他还是不错的。
留无问一道吃了晚膳,天已经黑透了。
单家兄妹出来送行,一个个都湿了眼眶,不舍的哽咽着。
无问将手里一半的银子悄悄塞给了单啼:“这些银子你拿着,切莫让你婶娘他们知道,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
单啼回绝了一次,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无问的好意。
“大哥,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你有什么打算?”
无问想了想道:“我打算去京师,或许会找到一些关于我的记忆。”
单啼:“那你什么时候走?”
无问:“明天下午,走水路。”
单啼:“我和妹妹们去送你。”
无问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抬头看了下门扁,好好记下了这个地方,如果有机会,一定还会再回来看他们的。
“走了。”无问潇洒转身,却悄悄在那一瞬红了眼眶。
又终究只剩下他一个人。
次日,无问独自在城内无聊的逛了一下午,待到晚上带了好些干粮,便赶到了渡口,等大船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