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虞贵妃瞧了谢无量一眼,便陪着皇后去了御花园。
俩人往前走了几步,便命宫人在原地候着,不必再跟上来。
待走远了些,皇后才道:“安荣王三年不见,如今更是气宇轩昂,颇有帝王之风呢。”
这句话,无疑是僭越之嫌。
虞贵妃并不知皇后如今打的究竟是何主意,警惕的没敢接茬,只是笑笑:“太子正当壮年,要说帝王之风,那太子便当之无愧。”
皇后冷笑:“如今这若大的御花园,就你我俩人,说话也不必藏着掖着。我既然与你坦白说了这些,便是把你当自己人。”
虞贵妃依旧不信:“太子是您的儿子,您养了他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罢?”
皇后:“虞贵妃想得倒挺好,那狼崽子可养不熟,也不知信了谁谗言,认定他母妃的死跟我们有关系,一心还想着等他登上皇位,给他母妃报仇呢!”
虞贵妃眸光一片狠戾:“还真是孝顺哪!”
皇后:“谁说不是呢?这才叫本宫心寒啊!本宫好歹也养了他十几年,呵……结果呢?还是比不得那个贱人,连皇上也是,这么多年,人都凉了,骨头都化了成了土,还成日里念念不忘呢。”
提起这个,虞贵妃也恨得牙痒痒。
“宫中的事情,我已经三年多没有插过手了,如今我那凤霞宫还尽是太子的人。”
“这你自不必担心,本宫好歹也在这宫中活了大半辈子,难不成还对付不了那区区小儿?”
“那皇上呢?皇上眼里,可只有太子。”
“皇上老了,糊涂了。”
俩人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没逛多久便回了宴会。
谢无量回去得不早不晚,直接去了西院的华雅居。
才刚进院子,只见华轻霜正就着月光,蹲在花圃里松土施肥。
她院里的花草长得极好,看着便叫人喜欢。
见谢无量来了,华轻霜笑盈盈的上前福了福身:“王爷。”
谢无量有些醉了,长叹了声:“先进屋吧。”
“好,饮欢!”华轻霜招来饮欢:“快去煮碗醒酒汤,伺候着王爷。”
“好的,饮欢这便去。”饮欢回头看着华轻霜扶着谢无量进了屋,兴高彩烈的去厨房了。
照她说,那样好的王爷,也就他们王姬才配得上。
苏王妃嫉妒心重,那柳王姬横蛮无理,又城府极深,只有他们王姬,才是真真冰清玉洁,天真善良的。
待坐定。
华轻霜欲言又止,谢无量替她问出了口:“是关于柳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