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纵儿推了推他:“父皇,你在看什么呀?”
谢无量猛抽了口气,伸手拨了拨外边翻出来的土,种种过往如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里浮现。
直到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连在一起,谢无量起身,喝道:“来人!”
守在不远处的小公公小跑着喘着气儿地来了,“陛下有何吩咐?”
谢无量眸光幽黯:“你马上找几个动作麻利的,朕要开棺!”
小公公吓得双腿一软:“陛下三……三思啊。”
谢无量:“朕已经想得很明白,去吧。”他只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下葬那天,他是最后一个走的,今日再来,却很明显这土壤有新翻动过的痕迹,而且表面松散。
可见他们行事匆忙,连土都没好好填完就走了。
没一会儿,人都找过来了,这段时间总是下雨,而且这土壤很松,很快便将暗红色的棺木给挖了出来。
谢无量让小公公将纵儿抱远了,这才命人将棺抬出。
“陛下,这……现在棺木已经抬出来了,您是要?”
“开棺。”谢无量命令道,语气淡定没有一丝犹豫与起伏。
棺盖被缓缓推开,众人皆是傻了眼,有些胆儿小的直接跌坐在地上,颤着声:“人,人没了……”
要不是谢无量在这儿,估计这些挖棺木的都撒丫子一溜烟跑没影了。
谢无量沉着的步子上前,低垂着眼往里瞧了眼,冷笑了声:“柳娡啊柳娡……”
他一句话也未说完,负手静默站在原地,久久。
随后,他命人将棺木重新埋了回去,并下了死令,今日之事不准透露半点风声,否则,杀无赦。
柳娡南下,终是来到了青梨的家乡。
落脚后,柳娡便叫人打探了一番,那男主她不清楚姓甚,但是青梨却很好打听。
青梨姓赵,又在王府里当过差,这一问便打听来了。
柳娡来到赵家,房屋落败,梁上瓦片都碎了好几块,也没有人来修葺。
敲了好久的门,只见一个老婆婆来开的。
“你们是?”赵家婆婆见这一行人,个个郎才女貌,气度不凡,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娡蒙着面纱,怀中襁褓里还包着个小娃娃,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动人:“您好赵婆婆,我们是从京中而来,请问这是青梨的家中吗?”
一听是京中来的朋友,赵家婆婆连连点头:“是,看来几位都是我家青梨的朋友,赶紧进来。”
柳娡等人走进了院内,家徒四壁,无一物值钱。
赵家婆婆脸上为难:“几位远道而来,家中实在穷得很,没有什么东西能招待的,望见谅。”
柳娡笑道:“不忙不忙,在王爷时,我与青梨姐姐情如姐妹,不在乎这些,不知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