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啊,”沈河说,“我想去打保龄球了。”
然后,沈稚就目睹了沈河打电话预约保龄球馆、交代清楚要求、一脚油门飞驰而去的全过程。
在保密性达到顶尖的会所里,他们直接把车开进店里,在可接受程度范围内的注目礼中进去。
沈稚没来过这里,但有在朋友圈看到过照片的印象。是某位同行的产业之一,开店供自己和朋友消费,卖点自然包括公众人物也能来去自如。
店内的吧台有在卖可丽饼。
沈稚瞬间迈不动步子,留在原地盯着看。
沈河着急打保龄球,但还是回过身来,示意她想吃就吃。
“不行,这东西吃两口就腻。会很浪费的。”沈稚说。
沈河倒是很坦荡,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那你给我吃不就好了。”
她看向他,他回看着她。
最后沈稚买了一个奶油水果可丽饼。
她吃了几口,然后就交给沈河了。
沈河拿着勺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吃完,沈稚则痛痛快快地打起保龄球。
沈稚没怎么打过,好在沈河边吃边指导。两个人各玩一轮,刷新着计分器。
结束以后,他们又去楼下的游戏厅。
沈稚不是很喜欢刺激的游戏,所以到后来就只一个劲玩钓鱼、连连看。沈河开了两圈赛车,最后也跑到她身后,默默看她钓鱼。
沈稚玩钓鱼游戏很耐心。
沈河围观得也很耐心。
两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那等着鱼。
有鱼上钩,沈稚高兴得要跳起来。没束紧的头发沿着脸颊往下垂落,沈河看到,不经意地替她理上去。
之后他们又去做了私人心理咨询。
咨询师寓教于乐地和他们聊了很多东西,介绍了不少书,又和沈稚刚好都去一个瑜伽教室。刚出去,沈稚就在线上购物的购物车里添加了一堆书。
再坐上车,沈稚幸福洋溢,心情非常好:“接下来呢?接下来去哪里玩?”
沈河没急着发动车子,反而俯身,把头磕到方向盘上,好像在认真思索的样子。
“你想去哪?”他问。
她望着他。
他们已经结婚好几年,沈河有发过脾气,偶尔会对她冷嘲热讽;她也擅长挖苦挑刺,甚至因为无关的事毫无负罪感地迁怒于他。他们之间有过数不清的争吵,不可开交,即便立刻分道扬镳也合乎情理。
然而,沈河对她永远坦诚。他绝不会因为私底下的摩擦心生怨怼,事后总是飞快地反省自己、调整步调。沈稚也太多太多地得益于此,只需要顺着台阶服软,两个人又能继续和平地生活下去。
沈稚来回打量他,笑意渐渐在脸上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