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看着天花板,一副什么都看开了的表情:“你说要么我去结扎算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沈稚说。
“我像在开玩笑吗?”沈河反问。
她说:“你每次都这样,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假。”
“那你看着我。”他忽然支起身,郑重其事地提出要求。而她也按他所说的那样观察起他的面部表情。沈河说,“我想跟你再做五次,上下前后各一次,最后一次我们去露台上做,好不好?”
沈稚想说“好”,但还是用最后的理性回答:“这是假的?”
他不说话,只抓住她的手往身下放。她明白了:“这是真的。”
他们又躺回去。
沈稚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不用了,万一以后还想生呢?”
他被她缠住手臂,而他拍了拍她的脸颊。偶尔沈河把她当小孩子看待,沈稚总是一方面有点轻蔑,另一方面又感到满足。就是这样有点矛盾的安全感。
再来一次应该也没事吧?她想着,刚要侧过脸,就听到男孩子的啼哭声。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内心已经完全麻木。沈河熟练到令人心疼地起身,去为儿子完成二十四小时无休的服务。
沈河的脱口秀第二季是分期录制。
几年前,主营偶像的娱乐公司j3向崇娱借了几个女演员拍v,私下有一定往来。名叫shito的偶像团体的经纪人也跟习习交换了联络方式。几年后,shito已经解散,在摄影棚遇到沈河,还是当初那位经纪人,开门见山,直接提出能否推荐自家艺人出演他的脱口秀。
沈河有点坏心眼:“要宣传新戏?”
女经纪人如同精致的人偶般微笑:“是画展。还要麻烦前辈多指点。”
最后的最后,那名偶像组合出身的演员还是成功录制了沈河的脱口秀节目。沈河双手扣拢,很放松地主持,又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太能跟你达成共感。你好像一直都挺顺风顺水,没演过什么烂片。”
“但我其实就是歪打正着。”对方拘谨地笑着,“不像沈河老师,感觉每部戏都不一样。有时候其实还挺羡慕的。”
另一位助演的综艺主持搭腔说:“那你真得去他家玩一下。沈河老师一个人就只是独幕剧,他太太在才是一台戏。”一句话引发大家的笑声。
录制结束以后,沈河一边塞耳机一边听着助理交代要走,刚到楼下,还没刷证件,就被刚刚对谈的男演员阻截。
有时候沈河真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一个一个的都爱往他家跑。以前的确经常带后辈回去,后来家里有了孩子,频率才降低。
让对方上了自己的车,两个大男人才聊起天来。
“我记得你这是艺名?”沈河说。
“嗯,”那人说,“但就最后一个字不同,而且读音一样。‘奇祯’和‘奇真’,真名是个生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