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与沈稚正按要求起立,听到这个问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略显僵硬。
习习很善解人意地解释:“都挺忙的吧。”
“挺好的,专心发展事业才好。”丁尧彩也附和,“以后多保持。”
她们担心两个年轻人会有不协调。
可是,四年的大学同学不是白当的,四年的男女班长也不是白干的。
不仅如此,肢体接触也亲昵得很熟稔。
那天的商谈进行得相当顺利,许多将来的事也就此敲定。
未来的夫妻二人暂时分道扬镳。习习送沈河回去,坐上车,她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沈河的表情。他表现得风轻云淡,然而,她还是觉察出什么。
习习笑着,拿出长辈的派头说:“你和那个小姑娘,不只是大学同学这么简单吧?”
沈河抬眼,没有中圈套,却也不正面反驳:“还能有什么?”
“唔……”习习思索着,边握方向盘边抵住下颌,“不太像是前女友,现任就更不是了。不会是兄妹吧?”
沈河冷冰冰地看过去:“你不是有我们资料吗?看看出生日期。”
对数字向来敏感的习习发笑。
“也是,”她说,“你差不多刚好比她大一岁。是有点太紧凑了。”
“都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啊。”
一直开到沈河住的楼下,习习又追问:“所以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河靠到车边,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你猜。”
其实习习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圈内圈外,她见识过多少大小场面男男女女?有过身体关系的人和没有身体关系的人相处完完全全是两码事,沈河与沈稚对视、朝对方走去、手臂交缠、环住另一个人的脖颈或腰身,一言一行,举止投足,演技之外,还隐藏着别的信息。
只是,他们又太生疏了。
所以才难以推测。
之后的七年里,沈河与沈稚给人的印象莫过于此。
别人很难说清他们关系到底是好是坏。当事人都说“不好”,乍一看也是“不好”。然而,真的不好吗?
事情按计划曝光。
然后按计划公开。
有些出人意料的是,结婚这么大的事,沈河与沈稚都没有任何征得家人同意的意思。
沈河说:“我五六年没见过我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