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东西没拿,你在里面干嘛啊我都听见你声音了,哎?怎么有酒味?你在教室里喝酒啊。”易贤急切地拍着门,催促他赶紧打开,“你小心老师逮到你跟祝阿姨告状。”
周殊易不敢开口,却又怕他闯进来,只好亚平声音尽量开口,“我玩玩……你先回……去。”
易贤发觉他声音不对,虽然平时也带一点点鼻音但没这么严重过,难道又生病了?
“什么事儿啊还不让我进去,我又不跟老师打小报告。”
周殊易太怕他发现自己被薄行泽压着咬了,一急直接放软了声音,“你先走吧,我一会就回去行吗?”
“哦,那你……”
周殊易猛地瞪大眼,薄行泽彷佛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直接亲了上来,撕咬似的凶猛做派让水泽根本无法收拢,没一会便沾湿了两人下巴。
周殊易从来没经历过这个,顿时吓呆了。
他在干什么?!!
恐惧之下他拚命地挣扎推搡却怎么都挣脱不开,薄行泽就像是一个铜皮铁骨的机器人,输入了侵略的指令就绝不后退一步,直到将猎物全部吞吃殆尽。
周殊易逐渐软了腰,缺氧般的痛苦席卷上来却又带来一丝异样,雨中菟丝般毫无反抗之力。
易贤已经走了,就算他还在周殊易也无法听见了,满脑子都是嗡嗡之声。
他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薄行泽这种连话都很少说,更是从来不近oga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薄行泽……我怕,你恢复……恢复正常好不好?”周殊易真的怕他会把自己咬死,或者是把他拖到一个生不如死的地方去,也怕薄行泽会失控再也回不到原先的样子。
薄行泽听见哭腔,动作霎时停了,好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
教室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灭了,就着月色他看到怀里的人嘴角破损肿的不成样子,校服也乱七八糟,颈侧的伤口把校服领子弄得血迹斑斑。
“对、对不起。”薄行泽第一次手足无措起来,双手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僵了好一会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第一次分化就知道自己很严重,还差点伤了人。
父母和哥哥姐姐也不敢靠近,每逢他易感期就把他锁在房间里让他喷好抑制剂以防出去伤到人,薄行泽也习惯了,这次易感期提前他也没想到。
他第一次真正伤人就是周殊易。
周殊易太怕疼了,又害怕薄行泽像个野兽一样,也不知道哪个的原因让眼泪一个劲往下掉。
薄行泽不敢上前安慰,只好站在原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对不起,我以后会离你远一点。或者下次你看到我……这种时候就躲远一些。”
周殊易腿还软着,吸吸鼻子伸手,“你抱、抱我一下,腿软了。”
薄行泽迟疑很久,抱着他放在自己的课桌上,克制着伸手把他的眼泪擦掉,“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伤到你了。”
周殊易也没多想,捞起他的手又是狠狠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极深的牙印,“扯平了。”
薄行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