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但她却知晓,小李子借了不少银钱给他,虽说他弟弟最后没能救回来,但这份恩情,凝青打赌,他绝不会忘记。
要她说,这小李子也真的能舍下本钱。
可也正是因他这种做法,那三年的确结交不少了人脉,若非他已身亡,对钰美人的好处可不止一星半点。
小余子低下头,挤出笑:
“姐姐说得什么话,奴才的主子是容嫔,当然一心向着容嫔。”
“连我,你也骗?”凝青瞪向他。
好心当成驴肝肺!
小余子弯了弯腰,欲哭无泪。
凝青姐姐待他好,他不想骗她,可小李子的恩情,他也不敢忘。
凝青看着他扣着衣袖的手,打了他一下:“再把袖子扣坏,我可不会再帮你缝了。”
小余子挠头,忙忙松了手。
凝青瞧他这傻样,没好气地笑了笑,她叹了口气,继续说:
“你若是信我,便赶紧离了瑜景宫吧。”
她眸色轻闪,想起了之前容嫔做的事,心底微叹息。
若是有可能,她当然希望小余子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辛苦爬上大宫女的位置,也费了不少功夫,若是可以,她绝不希望容嫔会倒下。
小余子听出几分不对劲,他迟疑地问:
“凝青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就算我知道什么,也不可能告诉你的,你赶紧想法子离开吧!”
小余子摇头:“姐姐一向待奴才亲近,奴才不会走的。”
凝青气得瞪眼,她刚要说什么,就见他难忍疼痛地皱起眉头,她抿唇,换了句话:
“那你便先去,再替我拉线,可行?”
其实,在王府时,她就伺候容嫔了。
也正因此,她那颗心也早就硬了,她手中沾过血,也替主子处理过不少肮脏事。
她不想背叛容嫔主子,但是……
她说:“我昨日绣了个香囊,你可要?”
小余子瞪大了眼,仿佛听错了般,低着头不敢说话。
凝青推了他一把:“我问你话呢!”
“奴才不敢!”小余子快哭了。
送香囊,小余子再迟钝,也懂了她的意思。
私相授受,可是死罪!
他死没关系,污了凝青的名声,才是万死难辞其咎。
凝青不说话了,她虽豁得出去,但是若得不到一丝好处,她做不出这般赔本的买卖。
小余子深吸了口气,颤颤巍巍地坦白:
“奴才不敢污了姐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