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她都太死心眼。
她活的非常自我,随时准备一条道走到黑,根本不考虑回头的可能性。她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做错,好像也从来不在乎受伤,或者伤害谁。
从四通区去天香国苑实在很远,最可怕的是还没有公交车直达。
陈烬先坐公交去地铁站,坐了三十分钟地铁,再倒公交车,前前后后倒车等车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
下班时间公交车上人出奇的多,挤的前胸贴后背,车厢里闷的厉害,哪哪都是股阳光暴晒后让人狂躁的味道。
陈烬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过东西,早晨去学校上课之前勉强喝了半杯水,结果还没走到楼下就都吐了。他胸闷,视线虚虚晃晃,觉得喘气都费劲,只好提前两站从公车上下来,慢慢步行过去。
他一直走一直走没敢停,害怕自己一旦坐下去,就不愿意再站起来了。
在天香国苑小区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些水、面包还有点简单的日用品,然后给许经泽打电话,仍然无法接通。
人不是钢铸铁打的,总有个极限。他抬起眼来茫然四顾,突然觉得特别特别绝望。
今天许经泽在家,什么也没干就守着他妈,一步都没敢出去。
太后现在的思维己经完全走向了他不能理解的极端,没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今儿贴大字报,明儿发小报纸,后天没准就走进《说事拉理》的录制现场了。
到时候上千万的观众朋友坐在电视机前头,炯炯有神的看他们家你方唱罢我登场,最后主持人还得冷静又公正的采访采访他这个儿子有什么感想。
叉的。
他也没心思收拾家里,就那么一团乱的摊着,杂物往两边扫扫,在屋里清出来个羊肠小道,勉强能过人。
太后从早晨到现在一直都很亢奋,抄着手机里走外转,嘀嘀咕咕:&ldo;你说许天漠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凭什么不接我电话?&rdo;
许经泽坐在小酒柜上受不了的回答:&ldo;别问我!&rdo;
这时候陈烬来了,太后给他开的门,俩人脸对脸站着,大眼瞪小眼,彼此都吓了一跳。
陈烬的视线越过她的肩头往里看看,想:&ldo;家里怎么乱成这样了?砸的?&rdo;
太后盯着他的脸,琢磨:&ldo;好他个陈一慧,得了便宜卖乖,竟然还敢派儿子打上门来!&rdo;
最近两天太后看见谁都目露凶光,许经泽赶紧过来,往俩人中间拦:&ldo;妈你先让小烬进来,别在门口杵着。&rdo;
太后被儿子拽着往后拖,俩眼还跟安了激光发射器似的,直想扑上去咬陈烬一口:&ldo;你来干嘛?!谁让你来的?!是陈一慧吧,我就说她不安好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