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太后想听,随时传臣妾过去便是。”
淑妃笑着带过话题,“这琴声是绝妙,怕是要余音绕梁三日了。”
太后也点头,“确是不错,叫过来瞧瞧吧。”
下首一个小宫女应声而去,不多时领过来一个妙龄少女,穿着大红色的裙装,举止间落落大方。
“臣女王遇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大长公主。”
“起来吧,上前来让哀家瞧瞧。”
我被一打断再坐下时,便放下了方才的心思,转而又想起了早上宋祁的那句话,太后,有什么值得发怒的呢。
直到我看到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急匆匆地进来附耳说了什么,又递给了太后一封信。
太后听得小宫女的话时已是沉了脸色,再展开纸上的内容脸色由青转黑,由黑又转紫,身子都开始微微发抖,显是气急了。
太后将信纸一甩,“这个逆子。”
我瞬间就明白了几分,逆子当然说的不是宋祁,那就是安王,这安王莫不是留书出走了?
可宋祁,他显然是知道的,电光火石间,我就想起来那天拦着车马的那个美人。
廊州。
是了,廊州决堤,安王那日半夜进宫,定是从那天那个美人那里一定问出了什么,多半是赈灾金的问题。
我看太后越抖越生气,忙上前扶过太后。
“锦屏,快宣太医。”
“诺。”
一时间竹兰台内乱作一团,众人慌忙中将太后挪到最近的宫室。
我本是扶着太后,却被淑妃不动声色地挤掉了。
算了,人家想借此见宋祁一面,也无可厚非。
那王遇仍旧跪在中间,此刻没有人会去管一个无足轻重的官家之女。
我暗谈这宋祁兄弟俩真是作孽,走到她跟前,“姑娘且先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便回去罢。”
王遇感激地望了我一眼,郑重地朝我磕了个头,“谢娘娘。”
我看她如此知礼,又给她指了个宫女领她回去,免去那群贵女的一番冷嘲热讽。
她又朝我感激地行了个礼。
还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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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被老弟气病了,宋祁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