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揉了一把眼睛,然后翻身把她往怀里揽,自己嘀嘀咕咕:“还早。”
说着,又继续闭眼睡。
这个点儿即便不开灯,洛筝也能看清他的脸。英挺的眉峰被前刘海儿盖住大半,睫毛很长,然后是鼻梁,还有微抿的唇。
因为记忆回笼,她的脸腾得热起来,她没想到秦深第一次会用嘴帮她,她恨不得彻底断片也好,不记得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偏偏突然记忆闪回。
因为实在羞得慌,她翻身背过去,不再看他。秦深却跟着翻身,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她已经不困了,手握住秦深的手指,和他十指交叉着,兀自微微弯起唇角。
秦深上午有一门课,本学期最后一节,必须得到,所以只能赖床到七点。
到了洗手间,她整个人就呆住了,颈间很明显红了一块。
“这要怎么办?”
要是冬天还好,可以高领毛衣,可以围巾。
可现在是正午气温能到30几度的夏天,更糟糕的是,晚上还有组会要开。
秦深走过来,低着头看看她颈侧,手指摁上去揉了揉,仿佛这样就能把红痕揉掉,弄得洛筝哭笑不得,拦住他不让他再乱动。
错误是秦深犯的,他挠着后脑勺提议着可能的补救措施:“要不贴个创可贴?”
洛筝苦笑着看了他一眼,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好在她房间里放了一些化妆品,她拿遮瑕膏和粉底液试了一下,遮住七八分,如果不是仔细看,应该没人注意。
她化妆,秦深在旁边乖巧地看着。
“你看那么呆干什么,要学化妆?”
秦深偏着头,靠着墙,扬扬下巴:“还有一点,能看见,再涂一层。”
洛筝依言,又扑了一层粉,一边叮嘱他:“以后别这么弄了。”
他兀自笑开,不说话了,那意思很明显: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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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回去上课和复习考试,洛筝准备晚上的例会。
等例会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导师先走,其他人陆续收拾东西,也准备离开。
岑一微把笔记本收好,仰在椅子上。
今天洛筝不是不是主讲,焦点不在她身上,但岑一微离她坐的近,她脖子上那一块可是被岑一微给捕捉到了。
“唔——昨天约会看起来不错啊。”
岑一微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洛筝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不自觉地抬手捂住红痕处:“还看得到?”
“果然是种的草莓?”岑一微笑着打趣她,“悠着点儿啊宝贝。”
岑一微的玩笑是善意的,洛筝还是有些羞,不自觉地就会回想昨晚某些时刻,然后脸就跟着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