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想知道,他的看法是什么,但我始终不曾开口。因为,对于这个议题,我也没法给自己明确的答案。
但我记得刚与他认识之初,他表示过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他小拇指的那枚尾戒我悄悄查过涵义:代表独身,不婚族。
我拒绝分析这个寓意是巧合还是他的态度。毕竟,我贪恋此刻的温暖和美好,也怕自己无法胜任新的身份。
如果,就这样地老天荒多好。我们在朝夕间相爱,所有的俗世都与我们无关。
我们经常摊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做,只是牵着彼此的手,依偎在一起。这个时候,我总想像其他女孩一样很矫情地撒个娇,问他到底爱不爱我,话到嘴边,却永远只是到了嘴边。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捏一下他的手。
“你怎么又捏我?”江宇之问。
我答:“就突然想捏你一下。”这次,我又碰到了他的尾戒。我轻轻抚摸这个指环,就好像我能摸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样。
“快过年了,你又要回家了。”江宇之的声音闷闷的。
“当然了,不回家难道在这边漂泊啊?”
“不如,今年过年跟我一起过怎么样?反正我的老爸老妈——你的叔叔阿姨,你都见过了,也不用担心会别扭。我们就又多了好多时间在一起。”江宇之反手把我的手扣在手里,表情十分认真。
“我要是不回去,家里就我爸妈两个人,多孤单。”我爸妈对我催婚,我或许还有信心为自己争辩几句,江宇之的爸爸妈妈要是对我发起碎碎念,我是招架不住的。
“嗯,不然我陪你回去过年吧?”
“你走得开?你的飞机不会孤单吗?”
“我想暂时甩掉飞机,过年了它也有伴,但是我没有。”
“我的假期也没几天,过几天我就回来了。你上上班,休息一两天,就可以见到我了。”
“小林同学,你都不想我吗?这么多天不见我,你都不会想我?你这么忍心?”
本来该撒娇的是我,江宇之把我该干的活都给干了。
我只得正襟危坐,摸了摸他的头,“你为了千千万万的乘客而舍弃自己的春节假期,我能做的,就是支持你的工作,不给你拖后腿。小江,春节好好上班,等回来后,姐姐给你带好吃的。”
江宇之的眉毛又拧在一起,这次他比我坐得还正,两只手捧住我的脸,看着我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刚说的是真心话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在他的瞳仁里,我看见我自己的影像。从的眼睛,到他的鼻子,再到嘴唇,目光之所及,他所有的五官似乎都在蛊惑我。
若我前世为君王,我想我必是为博红颜一笑而导致亡国的昏君。
我无力抗拒,只能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