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图,明晃晃的。
之彧恶心坏了,本想拒绝,但是被侯夫人拦下来,这事说到底是在侯府出的事,侯府还是理亏,贺府有这想法,也能理解。
之彧没得办法,只好避开正屋,平时除了去西边院,就呆在书房里。
不过这少夫人的妹妹还比较乖巧,除了正屋哪儿也不去。
云舒躺在床上,看着妹妹坐在一旁绣着花,看着花季一样的妹妹,云舒心里一动,突然问道:“有没有心仪之人?”
妹妹手里的针一晃,扎入指腹里,抬头惊讶地望着云舒,然后慢慢地脸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妹妹被送过来,自己娘家打得什么注意,云舒心里一清二楚,自己母亲的担心,自己也明白,所以一直没作声。妹妹在自己这儿住了几天了,但除了自己屋里,或者回房间呆着,正屋一步没出。
看着妹妹低着头在自己床前绣花,云舒眯着眼看了半响,看清那好像绣的是个竹子,打量了一下大小,恐怕是个笔套,所以才出口问了一句。
不过看妹妹那脸红的样子,云舒心里也明白了。
“不如跟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妹妹惊讶地望着云舒,然后眼睛闪了泪花,开心地笑了起来,上前一步,趴在云舒床前低声说道那春天桃花树下的懵懂和纯情。
过了几日,云舒的妹妹走了,并且还带着云舒的一封信,不过贺府再也没送人来了。
清渠听到下人禀告说少夫人要见自己时,还愣了半响,清渠还以为自己恐怕要等到生产的时候才能见到少夫人呢,不过清渠换了衣服就去了。
踏进屋里,云舒面色枯黄,手腕上的镯子空荡荡的,瘦的不行,但更显的肚子特别大。
两人四目相对,却无言。
半响,云舒避开眼睛,抬了抬手,让清渠坐下。
本来清渠来之前,云舒还有些话想感叹,但现在云舒倒觉得没有什么说的必要了。
“之前嘉姐儿哭闹的事,奶嬷嬷告诉我了,谢谢你了。”
“是妾身应当的,少夫人客气了。”清渠半低着头回应道。
云舒却笑了,转而转移了话题,聊些孩子们的事来,清渠虽然不太懂云舒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跟着一起聊天。
养孩子嘛,有无奈有甜蜜,两人倒是聊的十分愉快。
等到时候不早了,清渠才恍然已经聊了那么久,这是第一次,两人好好坐下来聊天。
等到走的时候,云舒突然问道:“帮我照顾好我两个孩子可以吗?拜托了”
清渠一愣,以为是云舒怕以后继配进府,两个孩子会受欺负,所以回应道,“少夫人放心,妾身一定照顾好孩子们的,而且都是侯府的孩子,世子和侯夫人也会照顾好的”
云舒笑了笑,点点头。
后来,两人就在也没见过面了。
十一月底,深冬,清渠夜里睡着了被惊醒,八个多月的肚子,坐起来有些困难,被丫鬟扶起来,一问,原来是少夫人那边早产了。
清渠一惊,怎么这么早?!赶紧起床收拾,往那边赶。
那边之彧和侯夫人早就守在那儿了,见清渠大着肚子往这边走,之彧紧忙帮忙扶着,“怎么过来了?”
清渠摇摇头,看向关着门的屋子里,里面压抑的痛呼声听得人心惊胆颤,侯夫人怕清渠在这深冬夜里受不住,让清渠去偏房去等。
清渠只好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渠撑着脑袋一下一下泛着困,突然听着婴儿的啼哭声,猛然一惊,被扶着推门出去。
只见之彧抱着孩子,然后丫鬟满手是血的出来叫之彧进去,之彧将孩子给了侯夫人,推门进去了,没过一会儿,里面传来丫鬟们的哭声。
清渠明白,这是少夫人去世了。
一时,清渠有些站不稳,脚步踉跄了一下,身边的人赶紧扶住了。
只看见之彧推门而出,步伐有些沉重,远远的,之彧看过来,与清渠对视而望
云舒遗愿,一年守孝期满后,将侧夫人抬为正室,并将自己的嫁妆钥匙交给清渠保管。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感谢大家支持!没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