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感觉受了羞辱,勃然急斥:“那毕竟是宫女尸身,怎可经多人之手?此举有违天和,还请王爷三思。”
连戚不退不让:“既如此,恐怕还要劳烦您再跑一趟,重新验尸,看方才匆忙之下是否遗漏了什么。”
江晚儿在内间差点给连戚鼓掌!
这群小人,仗着其他人不懂,便想瞒天过,混淆是非?
嘉宁不满地哼了一声:“到底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好大的威风!”
江晚儿闻言,对她露出一个老母亲的慈祥微笑:“嘉宁这是醋了?你好歹是要喊我一声母妃的,也是哀家的人,出门比他更威风。”
嘉宁被她的话呛住,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茶水给喷出来。
她哪儿看出来本宫吃醋了!
母妃?这女子怕是得了失心疯!
外面的六位阁老不知道什么态度,倒是都没出声。
景阳王:“此女涉及永慈宫和庆祥宫,章尚书还是再辛苦一趟。”
等待的间隙,半夏端了新茶和点心上来给内外间添上,江晚儿满意地看着她,真是个会来事儿的姑娘。
“诸位尝尝永慈宫的茶点,左右还是要等上好一会儿的,让大家空腹枯等那可就是哀家的不是了。”
许阁老等四人十分给面子,纷纷赞谢。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仵作去而复返,带回来的消息依旧和先前一样。
连戚不骄不躁地开口:“按照您口中所述,臣倒是发现了一件怪事,将人带上来!”
屏风挡住了内间一行人的视线,看不清外面到底带上来何人,于是把询问的目光都投到了江晚儿身上。
江晚儿:都看我干什么!我又没隔物看人的本事!
一名孩童的声音传来:“奴是、是庆祥宫杂役喜子。”
江晚儿对声音的分辨还算可以,立即想起这边是那位当日被碧桃打罚的小太监。
章则勇问:“你有何话要讲?这里虽非官府衙门,但在场的都是前朝重臣,你若有半句不实之言,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连戚不动声色道:“章大人,我们且先听听他有何话讲吧?”
章则勇也不知道对谁发脾气呢,冷声道:“说。”
小太监喜子:“奴是去年进庆祥宫的,前些日子……”虽然磕巴,但还是把事情原委叙述了清楚,“碧桃姐姐被太后娘娘责罚之后,奴心中惶恐,想去给她送些吃食道歉的,却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的埋这包药渣,奴当时怕是碧桃姐姐做的什么咒奴的东西,就偷偷挖出来带了回去,没想到隔日碧桃姐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