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尴尬或者露怯的,就是觉得,突然没了兴致。
出宫的太妃是不允许再次婚嫁的。
随意哪怕她再欣赏那个耍枪的武生,她也只是远观而已。
有些线不能越,她身后还有父兄母妹,还有外祖一家。
可莫卫是个例外。
她虽然平日里也看不到这个人,不知道他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地地方,但她就是能清晰地感觉到有灼灼视线一直落到自己身上。
这让她很烦躁。
说不清为什么。
于是钱锦葙更忙了!
忙着挣银子,忙着研究涴国的新方子,忙着给看得顺眼的伶人捧场。
一直到小太后出宫,她的日子似乎重新和那座皇宫又搭上了关系,这期间,她鲜少能见到莫卫。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小太后居然和那位在宫里不起眼,出宫就是爷的连戚好了。
她说不清是对小太后勇气的钦佩还是对老皇帝生了草原的幸灾乐祸,总之她盼着那俩人好。
就像个念想,再具体的,她有点不愿意太去想。
小太后拜托她找那种话本子的时候,钱锦葙的心跟着蹦跶,眼看着就要冲出嗓子眼。
但真让她自己去给小太后找那些个,她还是有点羞怯的,而且她不知道哪里有卖,身边的人估计也不知道。
想来想去,她身边如今也只有那个寡言的莫卫可问。
她就是确信莫卫不会乱传,这事儿不会被人发现。
可是她开口之后,莫卫这态度——冷漠?狐疑?
“不知,主子要那种书何用?”
钱锦葙恼羞成怒!
这又不是她自己要看的!她也是受人所托!为什么莫卫一幅她要自渎的表情!
就连她说的话都不信!
手边趁手的茶碗是一套精致的青白釉,她没舍得砸。
气哼哼地出了门,她呵斥:“你不许跟着我。”
豁出去脸皮,她带了个幕笠出去逛书肆,本着这不是我用的,我不用害臊,反正也没人认得出我的态度,钱锦葙终于磕磕绊绊地地买了两本回来。
马车上,她好奇地翻开:女子罗衫半褪,露出……男人雄伟……
这……
那位戚爷用得上?怕不是会把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