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想到那个女子如今生死不明,顾南城眼中的杀意铺天盖地的翻滚,乐馨,你就这么快忘了……我说过的话。
她死,即使整个华辰陪葬,也救不回她。
但是他不妨,让华辰知道,什么叫家破人亡的恐惧。
“慢着!”司徒瑾开口叫住他,将一些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顾南城面色一凛,浑身散发的冷意让人害怕。
“馨儿……曾无意间说过,对付清挽的法子……”
男子眼睛一眯。
“……玷污……和灭口……”
嘭——石床被一掌击碎,床上的女子被压在破碎的石床下,依稀不辨面容。
“司徒大人……你可曾见过,漫山遍野的红色三色堇?全部是红色,血红的颜色。”顾南城妖娆一笑,令人毛骨悚然,“不曾见过没有关系。你马上就会见到了……”
“以华辰之血,祭吾妻。”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着暑假就要过去了,我心里真心着急。
最近逼着自己每天多写了很多。
希望能尽快写完。
最后几天一万更是必须的了。
或许最后一天几万更也说不定。
鞠躬
☆、断腿
清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既没被绑,也没有受什么酷刑。只是这一屋的刑具,便只是看看,就觉得绝望。乐馨坐在她对面,高高在上的望着她,笑得诡异。她身后是四个满脸横肉让人胆寒的汉子,光着上身,看得清挽一阵恶心。
乐馨踱着步慢慢走过来,手上的匕首闪着冷厉的光。
“宋清挽,你说……是什么让他爱你呢?”不等清挽回答,她径直说下去,“这脸蛋……”匕首贴上清挽美丽绝伦的脸,“还是……这清清冷冷,温温糯糯的眼睛……”
“或者……是这衣裳下雪白无痕的身体……”
匕首抵着清挽的脖子,银白的刀刃和细嫩的肌肤形成一种清冷的视觉。
“你以为我要杀你?”看着清挽平静的闭上眼睛,乐馨冷笑一声,“宋清挽,你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我争不过你,但我可以毁了你……”
“…………尝尝其他男人进入你身体时的感觉如何?销魂的……舒服的……呻吟……”
清挽眼睛睁开,望着她。
乐馨得意的笑,走回原来的位置,手一挥,身后的四个汉子走上前,贪婪的目光在清挽身上游走。
清挽目光一顿,将地上沾满其他人鲜血的锤子拿在手上,她的手微微发抖,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乐馨,我想,九月之后,就不会有华辰这个国家了。”
乐馨笑:“哦?你以为,顾南城会为了区区一个你,灭了华辰?”话一出口,她就想到那个男子当初对她说的话——家若不家,我亦不妨使国将不国。她面有不甘,一咬牙,阴狠道:“去!”
四个男子朝这边走来。清挽目光一凛,浑身的贵气让四人一愣,脚步情不自禁停了下来。亵渎。当他们直视清挽的时候,只能想到这个词语。
“你们若再多走一步,我便废自己一根筋骨,多走两步,废一双。”
闻言四人同乐馨皆是一愣。瞧清挽的神色,淡然平静,却不难看出其中的认真。乐馨知道,即使顾南城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挑起国战,单凭宋清挽的身世,那个爱女如命的白爻大将军,便会令华辰吃不消,如果宋清挽真是残废着回到白爻,两国之战,不可避免。可是……她一介女子,可能对自己下得去手?乐馨一个眼神示意,四人朝前走了一步。
锤子毫不留情的朝下凌厉而去,咔嚓——左腿膝盖处,一片血肉模糊。清挽痛得神思恍惚,钻心的疼,疼得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可是她硬是咬着牙撑了过来,嘴唇被她咬破,渗出血来。她满脸苍白,抬着一双清亮的眼,望着一脸惊愣的乐馨。
房间里一时静得只有呼吸声。清挽此刻痛得无法说出话来,只能装着平静的一直望着乐馨,看着她的脸色由惊愕转成不明,再转成冷笑,最后变成恼羞成怒。
“……我刚刚怎么忘了……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回白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你残废了还是得受尽屈辱才能死……这样也好,我就不信他顾南城,会要这般一个残废的女子……”
清挽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嘴唇发白。她不是一个可以以德报怨的女子,别人给予她多少好,她记得;别人给予她多少坏,她亦记得。未曾出嫁之前,她是爹手中的宝贝,无人敢欺她,即使欺了,亦有整个将军府的人帮她讨回来;出嫁之后,她是堂堂丞相夫人,谁敢欺她?顾南城将她护得极好,断不忍她受到半分委屈。所以从来没人去细想她宋清挽,会如何对待那些辱她欺她的人。
没人知道,从这次之后,亦无人想去知道。当然,此乃华辰被灭之后的后话。
乐馨见她还有力气笑,凑近了说道:“……你就好好感受吧……”
乐馨退开之后,四人才往前走一步,一声脆响,右腿膝盖处断裂。锤子掉了下来,清挽痛得倒在地上,浑身汗湿,眼皮沉重。膝盖处的血污触目惊心,乐馨从未曾想过一个女子竟会对自己心狠成这样!在那般疼痛之后竟还有勇气再来一次!如果她们不是情敌,乐馨觉得,或许她会很喜欢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