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东西,绝不容许旁人染指。
就算将来要把他做成傀儡,那也必须是干干净净,只有自己碰过的傀儡。
“不喜欢?”他偏着头,左右看看她的眉,随手从玉架子上取过湿布巾,三两下擦掉了刚刚画好的眉,“无妨,重画。”
视线划过那一列黛笔,他随手把方才用过的那支捡了出来,捏成屑末,然后在玉盆中净了净手指。
梅雪衣:“……”这昏君有点幼稚。
“来,再挑。”他兴致不减。
梅雪衣捡了笔头第二圆润的那一支。
他怪异地盯着眉笔看了一会儿,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禁发出了低低的哑笑:“不会弄伤你。”
“自然,陛下久经沙场,技巧纯熟。”梅雪衣半真半假地嗔道。
他微怔,喉结狠狠滚了一圈,音色更沉:“孤只有你。”
呵。
信他才有鬼了。
画好了眉,他取出口脂,用指尖沾着,一点一点轻轻印上她的唇。
他的目光变得恍惚,好像在追忆往事,追忆某人。
“陛下分心了,在想别人。”她拉长了调子,唇瓣开合,像在亲吻他的手指,“不许。”
动作一顿,他笑了起来。
黑眸紧盯着她:“为了成功和沈修竹私逃,不惜使用美人计来麻痹孤。无妨,虚情假意也好,强颜欢笑也罢,哪怕是背后捅上一刀,只要是你给的,孤都受着!只不过,既然要施美人计,何不再诚心一点?”
唇畔笑容扩大,眸色迅速转深。
他把她抱了起来,摁坐在梳妆台上。
他倾身上前,躬身,粗鲁地吃掉了方才亲手点在她唇上的口脂。
轻罗中衣被扯下一半,她的后背贴上冰冷的铜镜,裙摆被卷起来,堆叠在妆台上。
他一边进犯,一边贴着她的耳廓哑声说道:“你就盼着,半道被沈修竹劫走,与他双宿双飞,是么。”
半道劫走回门的王后?她本来以为野男人沈修竹只是爬一爬墙,或者扮成小厮来相会,没想到竟是这般生猛。
梅雪衣愕然:“什么?”
他陡然发力,她狠狠撞在铜镜上,呼出半个颤音。
他微眯着眼睛,唇角勾起冷笑:“你收到消息,今日沈修竹会率人扮作金陵国的刺客来劫你,带你远走高飞,很开心是不是,为了顺利离宫,不惜委身于我,骗我诱我。”
梅雪衣:“……不,不是。”
他的动作更加放肆,握住她的五指,把她的双手也摁到了铜镜上,恨声道:“天真的王后,你被骗了!今日来劫你的,根本不是沈修竹假扮的金陵人,而是真正的金陵人。有人假借沈修竹的名义,骗你出宫,想要害死你。”
梅雪衣:“……”
她张口想要辩解,却被他趁机捕捉住微启的唇,吻得透透彻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