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
这不是吵不吵的问题啊。
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脱鞋盘腿,歪东倒西的咸鱼躺,一边啃鸡爪一边捧着艳情话本痴汉笑吧!
虽说之前她温柔安分的人设已经崩的一塌糊涂,但……基本的形象还是得维持一些的。
陶缇托着腮帮子,瓷白小脸皱成一团,努力思考着该怎么跟他解释。
却见裴延突然往车壁旁挪了挪,让出一大片的空位来,还伸手拍了拍,温声道,“你想躺着的话,到孤这边躺着吧,这边宽敞一些。”
虽说马车三面都有位置,但正中的主位是最宽敞,也是最舒适的。
陶缇看着他让出的位置,有些错愕,还有些不知所措。但裴延始终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温柔又包容,像是看个刚学步的孩子。
这温柔的注视,像是拥有某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般。
陶缇鬼使神差的坐到他那边,圆溜溜的黑眸看向他,轻轻柔柔道,“那我…我可以脱鞋么。”
这话一说出口,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啊啊啊啊自己怎么突然脑抽,当着这样霁月清风的小哥哥,说脱鞋?人干事!
裴延看着她倏然红透的小脸蛋,桃花眼一弯,笑意温柔,“嗯,可以。”
陶缇咬着红唇,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神色,确定他没有半分不悦后,一颗心也稍稍松了些。
这会儿裴延也知道她一开始是在顾虑什么了,说到底,她在他面前放不开,客客气气的,始终隔着好几层看不见的壁。
沉吟片刻,他问陶缇,“如果是许闻蝉与你同坐一车,你会这般不自在么?”
陶缇摇头,“呃,不会。”
“为何?”
“她是我朋友啊。”
裴延道,“那我们是朋友么?”
陶缇微愣,“呃,也是……”
裴延道,“同样是朋友,你在她面前那样自然,为何到了孤这里,就这般拘谨?”
陶缇蹙眉,讷讷道,“这……你们不一样的呀。”
裴延挑眉看她,“嗯?”
陶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总感觉在裴延面前,她的脑子总是糊里糊涂的,不太够用。
“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样的。”她垂下小脑袋,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