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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是萧蕾介绍的，关于涂口红有什么好处，她自己常去的商店地址，常用的口红型号，甚至什么颜色配什么皮肤，那天她全告诉了我。我抽空去买了两支，不过在班里从没敢涂过。&rdo;

&ldo;哦。&rdo;

&ldo;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会买两支吗？&rdo;对我过于平淡的反应，她似有不满地追问道。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口红的种类很多，哑光的优雅，亮光的性-感，白天适合用哑光，晚上适合用亮光，所以每个女孩的包里都至少要准备两种不同的口红。&rdo;

&ldo;这么复杂！&rdo;

&ldo;可不！你以为哪个女孩可以漂亮得很容易吗？&rdo;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大概我眼中的女孩，和寻露眼中的女孩，从来都不是同一种生物。

&iddot;

走在冰雪消融的街上，空气中有一种让人绝望的寒。

&ldo;嗳，林秋，晚上可不可以不回家，能陪我看一个通宵电影？&rdo;

&ldo;当然！&rdo;我想都没想地回答道。

&ldo;不过，你家里人不担心吗？今天不回去的话。&rdo;她皱着眉问。

&ldo;给家里打个电话就好了，能等我？&rdo;

寻露眼睛定定地看着对面街上闪烁的霓虹，点了点头。

等我打完电话回来时，她仍是刚才那副模样，凝望着远处的霓虹，一动不动。

&ldo;怎么了？&rdo;我走到她身边好奇地问。

她扭过头笑了一下，没有回答，用指尖抹了一下眼角，便转身往电影院走去。

&ldo;还是去录像厅吧！电影院晚上太冷了……&rdo;我提议道。

&ldo;嗯，好。&rdo;

&ldo;能买几瓶啤酒吗？我想喝酒……&rdo;她突然补充道。

&ldo;为什么？&rdo;我奇怪地问。从刚才我就感觉今天的寻露格外不同，又要喝酒，又要通宵看电影，她仿佛在刻意做一些&ldo;坏女孩&rdo;才会做的事情。她明明涂了颜色鲜艳的口红，我却反而从她的背影中捕捉到了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寻露转过头看了看我，不满地皱起眉头：&ldo;林秋，以后能不能别问我为什么，我很讨厌你问为什么。&rdo;

&ldo;唔‐‐&rdo;

&ldo;&lso;唔&rso;也不行，一样讨厌。&rdo;

&ldo;为什……&rdo;我瞬间收住了嘴。

&ldo;你看，你又想问为什么不是。我这人最讨厌虚假的东西，你一问&lso;为什么&rso;，我就感觉我说的都是假的，都是你不能理解的。&rdo;

&ldo;好，明白了。&rdo;我用牙齿狠狠地咬着嘴唇说。

&iddot;

在一家小店买了几听啤酒和一包烟后，我拉着寻露进了附近的一家录像厅。

老板是个油光满面的中年胖子，带我们挑了一间相对干净的情侣包间，墙上贴满了充满挑逗的香港三-级-片海报，空气里弥散着一股让人压抑的怪味，像是某种香烟和啫喱水，以及空气清新剂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付了钱，去前台选了十几张比较火的碟片。胖老板问我要不要安-全-套，我看了看他赘肉横生的脸上那双猥琐细小的眼睛，果断地摇了摇头。

当我回到房间时，寻露正在脱去身上的白色羽绒服，她里面仅穿着一件肉色的紧身保暖内衣，胸-部的曲线一览无余。我突然又忍不住后悔起来，不应该因别人猥琐的长相，而怀疑安-全-套的质量。两者之间，根本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