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精彩?”
“昨晚我进去看了,赌得相当大,进场费十万,他坐的麻将桌是最低一万上不封顶局。”
英子从小在舅舅家没少看牌局麻将局,七岁的时候算“番”就比大人都快了。
哈尔滨麻将可能是麻将中番数最少的,但最高也能番到二十四番,要是别的地区的麻将就更可怕了,一局百万上下输赢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更不用说麻将局中玩诈是很容易的,三个人或四个人一伙,打配合玩诈是最常见的,有些小混混光靠着过年期间吃“大户”一年都能过得滋润。
难怪董彪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诈骗贷款。
“你猜我还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
“他的那一套古董花瓶。”
他连赌场都诈骗?
能搞地下赌场的会是一般人吗?
胆大包天已经不足以形容董彪了。
英子忽地有些怕了,“林海,咱们是正经生意人,还是离这些亡命徒远着点儿吧,他们早晚自己就会出事。”
“所以我回家睡觉了。”周林海把英子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像是搂着布娃娃一样搂着她陪自己睡觉,“睡觉睡觉,外面热得像下火了一下,别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英子坐在烤箱一样的车里,认真思考了三秒应该不应该把车子停进地库,想了想上个月地下车库淹水的事,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做为一个来自寒温带的人,对于亚热带最不能适应的永远是“热”“热”“热”。
幸亏在她死之前空调发挥了作用,英子缓缓活了回来。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到达公司,只是从车上下来进入空调房的一小段时间,她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
“老板。”穿着人字拖坐在一楼啃西瓜的阿发起身跟英子打了声招呼,“我阿婆让我跟你说……
“嗯,我上楼冲个凉再说。”英子跑上了宿舍区,进入自己给自己留的休息间,快速冲了个凉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下楼时,阿发在二楼的办公室里又拿了一块冰镇西瓜,依旧是盘腿坐在地上啃。
“你阿婆想说什么?”
“她说她去拜拜的时候替你打了一卦,卦上说你今年财运旺旺。”
英子有些无语地看着阿发。
“你别看我,我阿婆就是这样迷信,当时她找人算卦说我命里有远来的贵人,正巧你来了她就觉得你是我的贵人。”
嗯,阿婆算得好准。
“借你阿婆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