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伯雍瞪他一眼,道:“他没发现朕吧?”
项天歌道:“没,臣在迷迭香上洒了一点药粉,他整个过程都晕晕乎乎的,感官自然不灵了。不过臣也疏忽了一点,没有及时拿掉桌上的茶杯。但臣直接将他拉到榻上去疗伤了,期间臣暗示小厮收掉了茶杯,他没瞧见。”
莫明羽有些迷茫,项天歌唤了一声:“明羽?”
莫明羽抬眸,灿然一笑:“我听见了,我早就说了嘛,我知道他的心意。”
项天歌笑了。
虞伯雍没好气地看着他们:“你们俩啊!”
顾清夜从国舅府出来,被风一吹,脑子就清醒了。他振振衣袂,上马,忍着伤痛,直奔乌夜台。
“令主,你怎么来了?”白昼担忧地道,“你有伤在身,怎的不在家好好休养?”
百里芳菲闻讯赶来:“清夜,你是为白天横河里发生的事吧?”
“正是。你们可知情形?”
百里芳菲嫣然道:“知道。”
“你还笑?”
“不用担心。”百里芳菲拉住他的手,“我今日去了刑部天牢,大哥与小七都好好的,昨晚还与季神捕在狱中饮酒呢。后来我去白玉京看望大嫂,与她一同出来散心,横河里事发时,我们正好在附近,闻讯便赶了过去。
“我们一猜就猜到是莫重楼搞鬼,那些乞丐根本就是普通流浪汉。于是我们悄悄抓了一个,拉到无人处审问,果然问出他们是被人收买的,跟着为首之人吆喝几声罢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我们看见城门口来迎我们的那个陆统领带人来了,我们便趁机将人塞进麻袋里,扔到了他马前。”
顾清夜激动地一把抱住她:“芳菲,你真机灵。”白昼在旁边忍不住露出笑容。
百里芳菲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开他,道:“我们本想去看你的,可怕撞上了顾大人的枪口,便想着等明日缓缓再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清夜如实以告。
顾府,书房。
“国舅有客人在,但客人知道你来,便躲起来了?”顾廷观问道。
“是啊,不仅客人躲起来,国舅还做了点手脚,让孩儿昏昏沉沉,感觉迟钝,孩儿怀疑那炉鼎中燃的香有问题。”
“躲起来的只怕是个大人物吧?”顾廷观的眼里有了些许笑意。
“孩儿想,他想在背后听孩儿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