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全程我都像个白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周含章的车上了。
“周,周,周老师?”
周含章没搭理我,我就以为是幻觉。
既然是幻觉,那就得掐他一把。
我伸手掐他脸,然后被他给骂了。
行,确认了,不是幻觉。
我耷拉着脑袋,整个人烧得快魂飞魄散了还要挨骂,我真的惨。
不过……
“周老师?你怎么来了?”
他还是不理我。
“周老师,你是不是因为我今天没去,所以担心我?”发烧的我话也不能少。
其实我没什么力气说话,但是总觉得这种状况下很适合卖惨。
我真的挺敬业的,都这样了还想着我的工作。
打工人,打工魂,烧而不死能成神。
我觉得经此一战,我要成神了,成神了就能拿下周含章了。
后来周含章终于开口了,他说:“你别冲着我说话,我怕你传染我。”
草。
对不起,我粗俗了,但我真的忍不住。
周含章从来不让我失望,草。
第20章
20
我这病生得妙,它妙就妙在,我竟然有幸能让周含章为我鞍前马后。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周含章带着我去了医院,把我像个稻草包一样丢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然后拿着我的身份证去填写病历本,但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问我:“你手机号码是多少?”
真是令人心碎的问题,我粘了他这么久,他连我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
我报了一串数字,他唰唰几笔写好。
我坐在那里被他裹得像个笨拙愚蠢的大粽子,我说:“周老师,我没钱。”
周含章理都没理我,直接去排队挂号了。
医院啊,尤其是好一点儿的医院,不管哪个窗口、哪个诊室,门口永远都大排长队,我一直觉得生病的人要是一个人来折腾这一趟,还没看上医生就先升天了。
得亏,我有周含章。
他排队,他交钱,他跑前跑后,我就负责坐在椅子上犯困。
发烧让人浑身无力,我眼皮都支不起来。
周含章挂完号,过来又像是拎麻袋一样拎着我上楼,我问他:“周老师,能给我整个担架吗?”
“你说呢?”
“不能。”
我乖乖靠在电梯的角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