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算熬到了现在。
白淳似乎忘记要安慰他,久久没有吭声。
闻曜风闭眼平静了一会儿情绪,低语道:“对不起。”
“也不用,”白淳自嘲道:“勉强扯平了。”
第二天再醒过来,宿姐在外头猛按门铃。
“起来起来——化妆师还有二十分钟到。”
闻曜风一睁眼就想起来,肩背腰颈被沙发边缘硌得生疼。
他一动发觉怀里略沉,支起身时发现白淳就睡在自己怀里。
“润……白淳,”闻曜风硬生生收回脑内专用昵称,这会儿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青涩得像十七岁:“起来了,宿姐他们在等我。”
白淳昨晚大半夜听闻曜风唠唠叨叨半个多小时,此刻意识不算清楚,埋头又蹭了蹭胸膛。
闻曜风:“……!!”
好香好软好白净!!
近距离看睫毛好长!!!
他这会儿心脏狂跳,偏偏宿绮还在确认这两人醒了没有。
“赶紧换衣服了!我在四楼等你们!”
“听见了——”
白淳不肯起床,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得更深,模糊不清梦呓一声。
清润的水仙香气也笼在周围,毫不设防让人想犯罪。
闻曜风先是一动,紧接着意识到自己某处反应过于明显,翻身就往浴室跑。
某人还在酣睡就被扔在沙发上,一下失重落在枕头上,睁眼时又困又茫然。
“……?”
闻曜风快速解决完男人的日常麻烦,充满罪恶感地把淋浴喷头转到最大。
昨天晚上他们居然跟小情侣一样靠在一起看电视,还讲了好多以前的烦心事——
卧槽昨晚我居然没找润润亲一个??
月黑风高夜意乱情迷时啊!!
白淳叼着牙刷敲了敲门。
“都洗十五分钟了,撸呢?”
“在洗头发,”闻曜风嗤了一声:“我怎么也得两小时起步。”
“搞快点。”白淳打哈欠道:“昨天哼哼唧唧半天,我现在还有点头疼。”
“哦对,”闻曜风半裸着推开浴室道:“昨天我不是跟你说我爸的事么。”
“这周末慈善之夜上流圈子都会到齐,咱们跟他估计还会碰到。”
“不过问题也不大,顶多打个照面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