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听得进话吗?”晋王小心翼翼,“比如说解释……之类的?”
陆应好遗憾地摇着头,“殿下,陛下要是好说话,我弟弟能肿着腿还入宫进言?”
晋王觉得天都塌了,满目都是血光,仿佛那把要砍他头的刀已经在路上了,撒开腿一路哭喊着冲向了闻人赋的宫殿,“陛下!我不该有谋反之心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
“二皇兄为什么跑得这么急呀?”
“急着找死。”
“急着投胎。”
被闻人赋派出去打探情况的金公公还没迈出宫殿,就见晋王一路哭喊着冲了进来,后头跟着一瘸一拐的陆安乡和一脸茫然的闻人柳,陆应好在门口牵着小骡子等着。
闻人赋还没开口,就看晋王哭着跪下了,“陛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想谋反了!”
众人:“!!?”
“都是那个臭道士说的,他说陛下心狠手辣,定然容不下我与大哥的存在,若是现在不下手,迟早要被砍头!”晋王说话跟倒豆子一样,招得一干二净,“我不知道道士是从哪里来的,反正神神叨叨的,说打雷就打雷,说下雪就下雪,那可是夏天啊!我就信了他,我真的错了陛下!我错了!”
“陛下说我有始无终,说我做事乱七八糟,说我以卵击石,真是不差分毫,字字诛心啊!”晋王啪啪就给闻人赋磕了俩响头。
陆安乡看着叽里咕噜说个不停的晋王,拽了拽一旁的闻人吟,“四王爷,这都是陛下算计好的?”
“不,我记得应该是拿他始乱终弃的事儿激一激,”闻人吟一脸茫然地扯了扯谢期远的袖子,“期期,皇兄跟你算计过这档子事儿?”
谢期远默默地又拍了拍身旁的金公公,“金公公,这事儿……”
金公公似乎想到了什么,把闻人柳拉到身边,“公主殿下,老奴教你个成语啊。”
闻人柳点头,“嗯!”
金公公一字一字念,“始乱终弃。”
闻人柳:“有始无终!”
“始、乱、终、弃。”
“乱、七、八、糟!”
“始——乱——终——弃——”
“以——卵——击——石——”
金公公演示完毕,抬头,发现在场众人都默默捂上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