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一把握住萧靳的手,她不相信他说的,急切问道:“别骗我!我娘
到底怎么样了?”
她浑身上下都没伤势,昏迷之前还闻到了那么浓郁的血腥味,母亲一定受伤了。
萧靳见没法避重就轻,咬了咬牙根,说道:“岳母昏迷着,先生为她看了伤势,人没有大碍,要好好养着。”
这话说的不假,先生听说林夫人和柳柳在路上出事,疯了一般赶到现场,他来得及时,林夫人是受了重伤,却没有生命危险。
柳柳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听了这话变得更加苍白,她用力抓住萧靳的手,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公子,你带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母亲身子本来就不好,如今又受了重伤,怎么受得了?
萧靳为她擦去眼泪轻哄道:“好好好,别哭,我们把衣裳穿好去看岳母。”
而此刻正院外,丫鬟侍卫跪了一地,他们已经在这跪了三个时辰了,一直从烈日当头跪到暮色黄昏。
从回府他们就跪在这儿,侍卫是府中最好的侍卫,跟着出门的丫鬟也个个本事不俗,可就是这样还让夫人和大小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事。
林瀚坐在床边,看着像是没有生气一样躺在床榻上的妻子,面色冷得能结出冰霜。
先生也坐在一旁,同样漆黑着一张脸。
这次若不是他在,林夫人怕是就要这么去了。
林云进来时感觉到屋中压抑的气氛,喉咙忍不住缩紧,他走到床榻边上,哑着声音道:“大人,人抓到了。”
方窈的丫鬟在她跳车而逃后用匕首刺进马匹,使得马匹受惊,为了掩护方窈,她也知道自己逃不掉,直接拔了头上的簪子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可跑又能跑得到哪儿去?
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林瀚终于有了反应,他站起来对着守在一边的先生说道:“文卿,你守着她,我很快便回来。”
先生点点头,压了压疲惫的眉心,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神色突然变得凶狠:“别让她死这么痛快。”
先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当年他能让武王断子绝孙,今日也能让方窈想死也死不了。
林瀚从他手中接过玉瓶,立刻带着林云往外走。
正院外跪了一地的侍卫丫鬟,林瀚看也没看一眼直接略过。
相府一直都有刑房,只是旁人不
知晓,而进来的人从来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方窈双手双脚被束缚着,她从来没这么惊恐害怕过。
她明明都已经逃了,逃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可还是被人带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