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ldo;多谢公子!&rdo;岁行云扬唇又道,&ldo;还有,小大夫明秀,她也有志进西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rdo;
李恪昭看了叶冉一眼:&ldo;你怎么说?&rdo;
叶冉反手摸摸勃颈,有些为难地啧舌:&ldo;她不好好做小大夫,来受这份罪?怎么想的。&rdo;
&ldo;她想要个姓氏,想搏个自主之身。她说,便是将来为护公子而死,至少能摘了奴籍得个厚葬,此生就值得了。&rdo;
岁行云又补充了自己的看法:&ldo;我琢磨着,明秀是医者,混战中有她及时料理轻伤者,于整体战力只增不损。&rdo;
岁行云说的明白通透,就事论事,无半点弯弯绕,叶冉也很快回过味来:&ldo;那我看行。&rdo;
既叶冉无异议,李恪昭自无多余的话,颔首允了。
岁行云犹豫稍顿:&ldo;另有桩私事……&rdo;
她近来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这般欲言又止倒叫人好奇起来。
叶冉与飞星皆紧紧盯着她,李恪昭也抬头望来:&ldo;何事?&rdo;
&ldo;我上月曾应过苴夫人,说好本月底还会去听香居与她相见。那时不曾料到如今会这般忙碌……&rdo;
她知自己这要求提得不太合时宜,但答应朋友的事却不做,于她来说实在百爪挠心。
李恪昭隐隐似有失望,嗓音冷淡三分:&ldo;去吧。&rdo;
&ldo;多谢公子!&rdo;
她露出得体浅笑,回头收拾好窗畔小书桌,向在场三人分别执了辞礼,便脚步轻快地离去了。
飞星扭头看看门口,疑惑挠脸:&ldo;她近来好生古怪。不与咱们一道吃饭,也不找谁闲谈,与人说话都隔着两步远,客气得叫我毛骨悚然。谁得罪她了是怎么的?&rdo;
&ldo;那倒没有。她与金枝、小大夫她们那些姑娘还是很亲近,只是稍稍避着小子们而已。&rdo;
这事叶冉问过她,便帮着解释:&ldo;月初时她与你胡说八道,惹公子生气了。她向公子保证,在公子放休书之前都会留心分寸,不会再让公子面上挂不住。知错能改,有诺必践,倒是个有担当的好家伙。&rdo;
&ldo;你俩没事就出去。&rdo;李恪昭冷声下了逐客令,将面前竹简掀得哗啦啦。
待叶冉与飞星离去,李恪昭握拳在桌上连捶三下,冷眼瞪着空无一人的窗边小桌案。
他不过就说了几句,是否当真计较,她看不出?!谁让她这么矫枉过正了?
廿九这日,岁行云如约到了听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