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她还以为……
两人这么久……
张砚砚忽然觉得心口涩涩的,眼眶也胀得难受。
&ldo;你说完了,你可以走了。&rdo;
好半晌,她才是深吸一口气,对上沉鱼的脸,静静的说道。
沉鱼没有动,脸上的笑容也卸下来。
她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看了一眼故作冷静,但是眼眶都开始发红的张砚砚,忽然又是扑哧一声笑出来。
&ldo;砚砚,你可以求我的。求我的话,或许你就能留下来……毕竟,我哥哥那种男人,你应该这一辈子都难在遇上了。&rdo;
是可忍孰不可忍!张砚砚酸涩的心情在沉鱼的刺激下,终于是控制不出的倾泻而出:&ldo;滚,你给我滚!&rdo;
&ldo;嘘……别这样大声……还有,应该滚的是你,而不是我。&rdo;沉鱼轻轻的笑,看见不动的张砚砚,忽然停了笑容,满满的走了过来。
长长的手指挑起张砚砚散落的发丝,她忽然有些懊恼的说道:&ldo;其实,我有点好奇,张砚砚,你到底是哪点本事,把我爸都迷了进去。&rdo;
张砚砚只觉得那股战栗从发尖一直到头顶,从上到下蔓延到全身。
她全身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好半晌,她愤怒到了极点,居然是笑了出声。
转过身来,打掉沉鱼的手,冷笑出声:&ldo;沉鱼,你想知道答案么?其实,我也好奇,你为什么就没有人喜欢你。你不是抢走了罗旋么,人家不要你啊……不要说你那好本事的哥哥,还有爸爸……没有血缘关系,除却了血缘关系……你们什么都不是……沉鱼,我是弱者,但是,我从来不会主动的想去害人,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择手段。&rdo;
张砚砚说到最后的时候,全身奇迹的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愤怒了,她只是摆摆手,说道:&ldo;算了,就算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的。&rdo;
张砚砚一直觉得人可以自私,但是这个自私要有个限度。自私的想用别人的痛苦来成全自己的幸福的人,就算一时站在金字塔的尖端,总有一天,也会有衰落下去的。
什么可以沦陷,但是道德和良心,是一个人的底线。
张砚砚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满屋子收拾好的行李,忽然觉得无比的轻松。
无名指上还闪烁着夺目的光彩,那是沉烈要她一定要戴上的。
只是,现在。
张砚砚有些轻忽的一笑。
原来,其实,她不算什么的。在沉烈心中,或许和沉鱼一样吧,只是一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
反正,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很疼爱妹妹,关爱家人的男人而已。
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现在想来,他对她的好,不过是一场梦。
她自己对自己的种下的一个好梦而已,让她在孤单寂寞的黑暗中,不至于抓不到一点光明,不至于绝望到底。
翻开行李箱,张砚砚拿出那条本想带走做纪念的玫瑰项链,可是,现在想想,其实没有这个必要。
分开之后,他们都尘归尘土归土,老死不相往来了,何必留着这个原本就不属于她的方小说西呢。
掏出珠宝盒,张砚砚把玫瑰项链重新的放了进去。
叹息了一声,才是把珠宝盒放回原来的地方。
做完了一切后,张砚砚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明天会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