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旦产生了怀疑的念头,那个东西,就好像一颗种子一般,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了。
她变得不是她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张砚砚离开窗子,在软绵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心中烦躁,拿起电视,换了几个台,没有能看入眼的,又是愤愤的关了电视。
到底,到底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一如既往的胆小鬼,就这样当没事发生过,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还是大步的走到沉烈面前,去问清楚……
张砚砚在迟疑,但是沉烈没有给她迟疑的机会。
他回来了。
手上还拎着张砚砚喜欢吃的烧鹅。【不要问作者,为什么张砚砚什么都爱吃……】
&ldo;咦,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rdo;
张砚砚想,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的警示。
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已经什么都失去了,那么就算是在失去一个,变得一无所有,其实,也没关系。
没有走到尽头,就不会发现,人生,其实,还有另外的路。
这边,沉烈已经拿出盘子来腾出那只可怜的烧鹅了,张砚砚跟了过去,看了沉烈一眼,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ldo;怎么了?&rdo;沉烈回头,看张砚砚的脸色不对,伸手过来抚了抚张砚砚的脸颊。
张砚砚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推开的。
可是,她居然没有动,顺从的闭上眼睛。
那只手,真的好温暖。
她想亲自,决绝的把这个温暖抛开么?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张砚砚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还有前所未有的坚定。
&ldo;沉烈,我有事情问你。&rdo;
&ldo;哦……&rdo;沉烈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或许,他意识到了也想张砚砚不会翻出什么大浪来。
他只是倒了一杯果汁,放在张砚砚面前。
&ldo;说吧,小鸟儿,什么事情,需要这么臭着一张脸,问我的?&rdo;
有一瞬间,张砚砚想笑。
但是她很快的镇定自己,并且还喝了一口果汁。
&ldo;罗旋和沉鱼要结婚了。&rdo;
她定定的看着沉烈,冷静得近乎有一丝残忍的说道。
沉烈似乎也没有想到张砚砚说的是这个事情,他抬头,看了一眼张砚砚,黑眸中飘过一丝黯然,&ldo;小鸟儿,你现在还喜欢你那初恋男人么?&rdo;
&ldo;……&rdo;
靠,张砚砚有点想骂脏话的冲动,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她想来质问是不是沉烈为了沉鱼,为了沉鱼能安静没有意外的结婚,才能安抚她的,结果他……
心里忽然有些东西恍恍惚惚明了了,张砚砚忽然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