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轻握成拳,紧了紧,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没有回房间,而去了宴会上。
池珺宴穿得和参与宴会的人格格不入,但他来的时候,宴会已然进入高潮时分,大家都在玩乐,他的进入并没有获得其他人诧异的目光。
他拿了杯酒,一口喝干。
冰凉的酒液入了胃,才温温地烧上来。
酒的度数不高,他想起来,自己没有吃晚饭。
养了许久才好些的胃受不起冰凉酒液的刺激,开始隐隐作痛。
池珺宴抱着胃部靠在一边的墙上,眼里一片空茫。
庄秘书发现了他,带着年前领了结婚证,尚未办婚礼的妻子挤过来和他打招呼。
池珺宴的状态明眼人都看出有什么不对,庄秘书猜测与邵斯衍有关,不敢问,他妻子却是个热心的好人。
“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我看你一直按着胃,是胃疼吗?”
庄秘书这才紧张起来:“你胃疼吗?”
这位就算和邵斯衍分开了,那也是将来太子爷的生父之一,他有必要维护他的周全。
池珺宴轻轻扯扯嘴角:“谢谢,有一点。”
庄秘书就要去叫人,池珺宴不想兴师动众,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我回房间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别麻烦人家。”
宴会上什么都有,庄秘书的妻子让他们在这等等,去取了牛奶和点心给他,让他吃点垫垫。
庄秘书要打电话给邵斯衍,被池珺宴止住,他谢过二人的好意,接了东西,想走,庄秘书却拦住他,让他至少吃点再走。
他们除了是雇主的结婚对象和员工的关系外,还有几分同事情谊。
池珺宴不是拗不过他,只是他此时懒得与他人争些什么,依言吃了三口点心,牛奶也打开喝了几口。
“可以了吧?我觉得我好多了,你真不要过度担心。”
庄秘书及妻子眼看着池珺宴吃了东西后,脸上迅速有了几分血色,站得更直,不再捂着胃部了,这才不太放心地放他出去。
庄秘书的妻子只当池珺宴是男友公司的同事,刚才那番也算尽了心,转过眼就把此事抛开了。
庄秘书却是知道池珺宴和邵斯衍之间内情的人,想了好一会儿,才给自家boss去了个信息,告诉他池珺宴疑似没吃晚饭,引发胃疼。
邵斯衍收到信息后一会儿,才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庄秘书不明白他们夫夫俩都在搞什么,不过,想也知道离婚对于他们,并非半点影响都没有。
他妻子见他神不守舍,暗问他在想什么。
庄秘书脱口而出:“在想离婚。”
妻子:……
庄秘书一时失言,又不能同妻子坦白池珺宴和邵斯衍的关系,只能绞尽脑汁,苦苦哀求:“我真不是想和你离婚,我们才刚结婚呢!……不是结婚久了就能想的意思!”
池珺宴是在甲板上被邵斯衍找到的。
今晚起了大雾,外头又湿又冷,能见度还低,连星空都看不到,邵斯衍也不明白他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