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别害羞,我是他小姨。”
她捻掉我头发上的颜料渣:“姓乔,乔木的乔?”
“对。”
她倒是个亲切、健谈的长辈,看过画,拉我东拉西扯,从程洵出生说到他工作,又问我很多。
茶水一盏接着一盏,到了傍晚。
听说明天返程,她又自己做主,邀请我去程洵外婆家做客。
我拒了又拒,想等程洵回来一起过去,她这才作罢。
她走后,我在沙发上干坐着。
过了没多久,门响了。
程洵问:“怎么不开灯?”
“你开吧。”
屋里仍旧昏暗。
程洵走过来,月光倒在他眼里。
“怎么了,紧张?”他伸手盖在我十指上。
“小姨问了我很多事情,我有些没说真话。”
“嗯,没关系。”他说,“实在紧张,我告诉外婆下次有机会再去。”
“不用。”
“好。”
他迟迟不动,望着我微眯起眼,俯身吻过来。
嘴里全是梅子的清甜。
“你吃了话梅?”我埋在他颈间缓着气。
“没有……”他嗓子低哑。
“吃了糖。”
返回镜水,我通宵画作业。
程洵带团队远赴国外,我还是没有谢如岑的消息。
我问过程演,他只说别担心。
奇怪的事发生了。
一次,我在厨房做饭,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好像有人敲门。
锅里熬着汤,人走不开,我大声问:“是谁?”
“李洋在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