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清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他以前从不和人发生争执的,大家多少都知道他的心理:他很珍惜能在这里读书的机会,不愿意惹事。
秦绪涨红了脸,被若朴下面子也就算了,居然连宋铭清这种一贯没有存在感的人也爬到了他头上,怒火一激,他猛地站了起来。
若朴皱眉,也站了起来。
宋铭清摘下眼镜放到桌上,然后也站了起来,他平时非常老实低调,此时气势突然变得强盛,惊得认识他的同学掉了一地眼珠子。
三人对峙,周围的同学鸦雀无声地看着他们。
几秒后,秦绪自己先退缩了,他一把抓起还剩大半食物的餐盘,快步走向清理区。
若朴和宋铭清互相看看,坐下继续吃饭。
秦绪粗暴地把餐盘丢到清理平台上,没吃完的饭菜溅到了台上。
他身旁一个同样来放餐盘的人说:“你干嘛呢?不能好好放吗?”
“关你什么事!”秦绪转身就走,经过那人时,撞到了那人的手臂,那人手中的餐盘晃了一下,盘中的菜汤倒到了地上,
那人一把抓住秦绪的胳膊:“把地擦干净!”
秦绪甩开对方的手。
然后两人打了起来。
食堂的工作人员赶紧跑过去阻止,再过一阵,老师也赶来了,把两人带走了。
下午上课时,秦绪没回教室,而是去医院了——他在老师办公室挨批时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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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若朴骑车回家,路过落雁山公园时,他看到公园的大门是敞开的。
公园没有关闭,那么,那棵变异树应该被挖走了?
若朴停好车,走进公园。
那棵树果然不在了,原址被种上了一丛灌木,完全看不出几天前那儿曾有一棵树。
若朴回想那棵树的样子,那是棵盘根错节的老树,树根很适合用来做根雕,那树有个奇特的地方,树皮是白色的。
若朴想起医院病床上的时俨,他皮肤雪白,虽然他本来就白,但现在更白了,是不是跟那树有关?
若朴迟疑一下,发信息给时豫,和他说了这事。
时豫回他:好,我知道了,谢谢。
过了会儿,时豫又发了条新信息给他:时俨已经醒了,他现在的情况基本稳定了。你现在怎样?需要来医院和时俨一起睡吗?
若朴:“……”
总感觉时豫的话怪怪的,但他这两天过得确实很不好,和时俨呆在一块时,太舒适了,现在要过回没遇上时俨前的生活,就特别难以忍受了。
若朴:我晚点过来,谢谢。
医院中,时豫先召集医生和生物学专家们开了个简短的临时会议,然后去病房看时俨。
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后,时豫告诉时俨,若朴等下会过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