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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亚当又说：&ldo;今天下午我得到奥尔巴尼去，我回来后马上给你打电话。&rdo;

&ldo;好吧。&rdo;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可说，又有什么可做呢？

次日早晨四时，詹妮弗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明白了该怎样去为康妮&iddot;加勒特赢得五百万美元。

十八　　&ldo;我们已在全国举办了一系列筹措资金的午餐会。我们将主要在较大的城市里进行活动，还将通过《面向全国》、《今日》和《会见报界》等全国性电视节目，让你向观众发表简短的竞选演说。估计可以赶上去……亚当，你在听吗？&rdo;

亚当转过脸去对着斯图尔特&iddot;尼达姆和会议室里另外三个人说：&ldo;当然在听啰，斯图尔特。&rdo;尼达姆一再让他放心，说这三位都是全国一流的新闻界权威。

实际上，萦绕在他脑海里的完全是另一回事，那就是詹妮弗。他希望她此刻能在自己身旁，跟他一起分享竞选活动带来的兴奋，分享这一时刻，分享他的生活。

亚当曾经几次想跟斯图尔特&iddot;尼达姆讨论自己的处境，可是老头子每一次总能设法把话题扯开去。

亚当端坐着，脑子里想到的是詹妮弗和玛丽&iddot;贝思两人。他知道把两人进行对比是不公平的，但是他无法不这样做。

跟詹妮弗在一起使我感到兴奋，她对什么都有兴趣，使我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玛丽&iddot;贝思则不同，她独自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詹妮弗跟我身上有着一千个共同之处，而玛丽&iddot;贝思和我不过是结为夫妇而已，此外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我爱詹妮弗的幽默感，她知道怎样从生活中寻找乐趣。而玛丽&iddot;贝思却永远那么一本正经……

詹妮弗使我感到年轻。玛丽&iddot;贝思却那么老成，根本不像她那个年纪的人……

詹妮弗有主见，一切都自己拿主意，玛丽&iddot;贝思则要等着我告诉她该做什么事……

在我所爱的女人和我的妻子身上有着以上五点重大的区别。

这些也正是我永远不能离开玛丽&iddot;贝思的原因所在。

十九　　八月初一个星期三的上午，康妮&iddot;加勒特诉全国汽车公司一案开庭了。往常，报纸对这类案件只用一两段文字报道。可是由于担任原告的辩护律师是詹妮弗，整个舆论界都出动了。

帕特里克&iddot;马格雷坐在被告席上，他的身旁围着一伙助手，一个个身着庄重的灰色西服。

首先是选任陪审团的成员。马格雷显得漫不经心，简直有点超然，因为他相信康妮&iddot;加勒特不可能到庭。自然，陪审团的成员如果看到一个缺胳膊短腿的美丽姑娘坐在跟前，一定会激动异常，这种情绪也就会变成一种杠杆，促使他们同意索取巨额赔偿费……可是姑娘不到场，这一杠杆也就不存在了。

这一回，马格雷想，詹妮弗&iddot;帕克过于自作聪明了。

陪审团选任完毕，审判开始了。帕特里克&iddot;马格雷首先发言。詹妮弗不得不暗自承认他讲得十分精彩。他详细地讲述了那位可怜而年轻的姑娘所遭受的灾难。实际上，他把詹妮弗打算讲的话都讲到了，这样轮到她发言时，便再也无法在听众中引起强烈的同情。他在谈到那次事故时，强调指出康妮&iddot;加勒特在冰上滑了一交，卡车司机本没有错。

&ldo;原告要求陪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同意给她五百万美元的赔偿。&rdo;马格雷说着不相信地摇了摇头。&ldo;五百万美元！有谁见到过这么多钱吗？我可没见过。委托本法律事务所办案的当事人中，确有几个十分富裕，可是，让我告诉你们吧，在我整个律师生涯中，我连一百万美元也没见到过，五十万美元也没见到过。&rdo;

他从陪审团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

&ldo;被告方面即将让证人出庭，向大家介绍事故发生的经过。那的的确确是一起事故。可是，在审判结束之前，我们将让诸位看到，全国汽车公司在这件事中不负任何责任。你们还将注意到，提出控告的康妮&iddot;加勒特本人今天并未到庭。她的律师已经通知西尔伐曼法官，原告将不出庭。今天，康妮&iddot;加勒特本该到庭，可是她不来。我倒可以告诉大家，眼下她在哪里。此刻，我站在这儿向你们讲话的当儿，她正坐在家里，在心里数着那一笔她以为你们将会同意偿付的钞票。她正等着她的电话响起铃声，等着她的律师通知她，从你们这儿榨取了多少钱财。&rdo;

&ldo;你我大家都明白，每当一起事故牵连到一家大公司的时候，不管这种牵连是多么间接，总会有人马上站出来说，&lso;哟，那个公司富着哪。它准付得起。我们来敲它一下竹杠吧。&rso;&rdo;

帕特里克&iddot;马格雷稍停一下又说了下去。

&ldo;康妮&iddot;加勒特今天下来法庭，是因为她不敢面对你们大家。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道德的。好，那就让我们给她落个两手空空的下场，借此来教训那些想在将来仿效她的人。人人都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你在街上因路面冰滑跌了一交，就不能责怪大阔佬，就不该想从他身上榨取五百万美元。完了，谢谢各位。&rdo;

他转过身向詹妮弗鞠了一躬，然后回到被告席旁，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