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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初来那一天，柯尔法克斯曾抱怨过饭菜不入味。以后，华莱士将军关照伙房为他单独准备他爱吃的食物。在柯尔法克斯监禁在基地的几个星期里，他的一切要求似乎成了对监守人员的命令。所有的人都竭力讨好他，柯尔法克斯乐得利用这一情况。按照他的旨意，房里摆上了舒适的家具和一架电视机，他每天还可以阅读当天的报纸和刚出版的杂志。

中士将盘中的饭菜分两份放在桌上，然后，对饭菜评论了一番。每回他都是这几句话。

&ldo;看上去还能凑合着吃，先生。&rdo;

柯尔法克斯彬彬有礼地笑笑，在桌旁坐了下来。这天吃的是烤牛排‐‐嫩得正合他胃口，还有土豆泥和约克夏布丁。

他等着，那个海军陆战队中士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拿起刀叉，切下一块肉，吃了起来。这也是华莱士少将的主意。托马斯&iddot;柯尔法克斯也有了自己的试食侍从，就像古代的君主一样。他看着中士‐‐预尝了烤牛排、土豆泥和布丁。

&ldo;味道怎么样？&rdo;

&ldo;实说吧，先生，我宁愿吃烤得透一些的牛排。&rdo;

柯尔法克斯拿起自己的刀叉开始吃起来。中士搞错了，牛排其实烤得很精美；土豆里加了奶油，热腾腾的；约克夏布丁也做得很到家。

柯尔法克斯伸手拿过芥末瓶，稍稍撒些在牛排上。他咬第二口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他突然感到嘴里像着了火似的，而这火似乎一下子烧遍了全身。他喉咙哽塞，动弹不得。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那个海军陆战队中士坐在对面，呆呆地望着他。托马斯&iddot;柯尔法克斯拼命用手抓自己的喉咙，竭力想告诉中士出了什么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感到那股火迅速地向全身扩散，痛得他无法忍受。突然，他身子一阵抽搐，僵直不动了。他向后仰去，栽倒在地板上。

那中士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弯下腰，翻起他的眼皮，知道他确实死了。

这时，他才大喊起救命来。

六十　　新加坡航空公司的246班机上午七点三十分在伦敦的希思罗机场降落。乘客们都被阻在座位上，等詹妮弗和联邦调查局的两个人走出飞机，进入机场安全办公室后，才得以放行。

詹妮弗极想看看报纸，搞清楚国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两个沉默的&ldo;陪同者&rdo;拒绝了她的要求，也不肯同她交谈。

两个时后，他们三人登上了一架环球航空公司飞往纽约的飞机。

福莱广场上的美国法院大楼里正召开一次紧急会议，出席会议的有亚当&iddot;沃纳、罗伯特&iddot;迪&iddot;西尔瓦、罗伊&iddot;华莱士少将，以及联邦调查局、司法部和财政部的六名代表。

&ldo;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罗伯特&iddot;迪&iddot;西尔瓦气急败坏地说。接着他转过身子对华莱士少将说：&ldo;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托马斯&iddot;柯尔法克斯对我们有多重要了吗？&rdo;

少将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ldo;我们采取了一切可能的防护措施，目前我们正在调查他们是怎样将氢氰酸偷偷地带进……&rdo;

&ldo;我可不管他们是怎样带的！柯尔法克斯已经死啦！&rdo;

财政部的代表大胆地说：&ldo;柯尔法克斯之死对我们究竟有多大害处？&rdo;

&ldo;那可了不得。&rdo;迪&iddot;西尔瓦回答说，&ldo;将一个人带上证人席是一码事，出示大量帐本又是一码事。你们等着瞧吧，某个精明的律师马上会说那些帐本是伪造的。&rdo;

&ldo;我们今后怎么办？&rdo;财政部的代表又问。

地区检察官回答说：&ldo;我们继续干下去。詹妮弗&iddot;帕克马上要从新加坡回来了。我们有充分的证据将她永远除掉。我们可以利用她的倒台使迈克尔&iddot;莫雷蒂一同完蛋。&rdo;他转身问亚当：&ldo;你看行吧？&rdo;

亚当感到自己像是害了病似的，只说了声&ldo;对不起&rdo;。

他马上离开了会议室。

六十一　　信号员头戴特大的耳罩，站在跑道上，打着旗语，引导波音747客机靠近等在那里的舷梯。飞机按固定的路线转了个圈，飞行员根据旗语，熄掉了四引擎的涡流发动机。

巨大的机舱里，扩音器传来了空中小姐的声音：&ldo;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在纽约的肯尼迪机场降落。谢谢各位乘坐环球航空公司的飞机。请在自己的座位上稍待片刻，等听到下一次广播后再下飞机。谢谢。&rdo;

乘客们纷纷发出喃喃的抗议声。不一会儿，机舱的门开了，詹妮弗身旁的两个联邦调查局的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对她说：&ldo;走吧。&rdo;

乘客们好奇地望着这三个人离开飞机。几分钟后，广播员又开始播音：&ldo;谢谢诸位的耐心。女士们，先生们，现在你们可以下飞机了。&rdo;

一辆官方的轿车等候在机场的边门口。轿车先在公园街一百五十号的大都会教养中心停留，那里和福莱广场上的美国法院大楼连着。

在给詹妮弗登记后，一个联邦调查局的人说：&ldo;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呆在这儿。我们接到命令要送你去赖克斯岛。&rdo;

去赖克斯岛的途中，三人都保持沉默。詹妮弗坐在轿车后排，两边各坐着一个联邦调查局的人。她一言不发，迅速地估量着自己的处境和可能会出现的结局。在飞越大西洋的整个旅途中，这两个人总共才说了几句无关的话，所以詹妮弗无法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糟，她知道问题很严重，因为引渡证不是那么好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