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阮绵书饿极了,索性没有回答他,执箸开始用饭,姿态优雅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就显的蜡烛爆出烛花十分的突兀。
沈寂摸着茶壶,另外一手翻过茶杯,估计好位置倒水,潺潺的流水声从茶壶流出,离茶杯中心偏了一些,好在没有倒在外面。
阮绵书咽了一口东西,看着水慢慢注满,只有半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好了,别倒了。”
这水是送饭的时候换的,如今滚烫,沾到手上可是不轻,她也是心中不忍。
其实按照沈寂平时算的时间,还是要再倒的,闻言却突然停了,淡淡的放下茶壶,把茶杯推给她。
“喝茶。”
有了之前沈寂倒茶给她的先例,阮绵书倒也平常的接过来,没有多想。
要是松柏在,他一定知道沈寂这番又是倒水,又是给人姿态,是求和的姿态,可惜阮绵书不知道。
一杯茶下肚,又吃了两口菜,阮绵书放了筷子,沈寂却是皱了眉头,推推盘子,“吃,不是饿吗?”
“我饱了。”阮绵书拒绝。
“你太瘦,吃。”
“你又看不到,怎知我太瘦。”阮绵书忍不住反驳,也有赌气的成分。
“我摸的。”
沈寂语出惊人,吓的阮绵书脸上迅速绯红,捂着胸口:“你……”
沈寂想到她今日的投怀送抱,提醒道:“是你抱我的,我没有动手。”
“你动手了。”
阮绵书脑子一热,没有顾上自己要和沈寂冷战,话脱口而出。
只是两人驴头不对马嘴,沈寂说的是今日引路她摔倒的时候,可她想到了却是出事的那夜,忿忿道:“你动手了,分明是你主动吻的我,如今又要赶我,沈寂你……你混蛋。”
沈寂本就语拙,他没想那么远,这些天他也刻意不去想那荒唐的一夜,如今听她已经带了哭腔,顿时不说话,脸绷的紧紧的,冰山一样。
“罢了,我不和你说了。”沈寂看着着实有些吓人,阮绵书站起来朝外跑了。
“若那日你想开了,我不会拦你。”沈寂在她身后说着,阮绵书跑着的动作一顿,“沈寂,我从来没有把嫁给你这件事,当作儿戏。”
她拉开门出去了。
夜色下,方才还有些暖意的屋子,霎时又只有沈寂一人,他就着桌上的饭慢慢的吃着,背影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