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书想着,面上清清冷冷,倒是和沈寂有几分相似。
沈俞伸手,指着她,又慢慢指着兆白,最后指着闻讯出来的俞氏,难看的笑道:“你们……好的很,欺人太甚。”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沈俞眼中阴翳,捶了一把胸口,仰面大笑两声,还没有笑完鲜血喷洒在空中,溅在阮绵书的袖子上,沈俞已轰然倒地。
俞氏大叫跑过来,一群人将阮绵书推搡在边上,一脚踩在泥地里面,要不是给她引路的丫鬟扶着,她就要栽倒在菊花从里。
“我儿,你这是……大夫,请大夫——”
俞氏被人抬进院子里面,临走前瞪了阮绵书一眼,骂了一句“祸害”便拂袖而去。
阮绵书一直站着,大方得体的站在慌乱的环境中,仿佛对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在意,待俞氏走后,她转头对引路的丫鬟展颜笑道:“这儿怕是不需要我,我们回吧!”
丫鬟心疼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带着她原路返回,阮绵书看着她拨开挡路的花草开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秋葵。”
“恩,谢谢你。”
秋葵拨愣着横过来的树枝,一手阻着垂下来的袖口,朝阮绵书憨实的笑着,“二夫人,这都是您第二次说谢谢了,这本是奴婢应当做的。”
她是家生子,父母早亡,遂一直都是最下等的粗使丫鬟,阮绵书是这么多年她遇到的最温柔的夫人,和丫鬟说谢谢。
“二夫人,您不生气吗?”秋葵担忧的看着她。
阮绵书摇头,“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管不住别人怎么说,自己不在意就好,要是在意这些,我早几日前就活不成不是吗?”
比起之前那些事,今日又算得了什么呢?
“难道她骂我是祸害,我真的就是祸害了。”阮绵书说着被秋葵带着走过一丛灌木。
若她真是祸害,岂非好好呆在沈家,就可以祸害俞氏无片刻安宁。
……
“爷,您躲着夫人作甚?”
右边的白衣男子被人扶着出来,束着的头发上面沾着两片落叶,朝着阮绵书离开的方向望着。
他没有回答边上人的问题,鼻子动了动,眉头皱的很深。
他似乎闻到了狼生性为之震奋的味道,在她的身上,血的味道。
不妨头上发丝被什么东西勾起,不满的看着扶他的人。
“爷,头上有树叶,我手笨……把爷的头发扯乱了一点……就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