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谨娶了公主,但公主肯定会住在公主府,所以秦氏一点都不担心,嘉懿会夺走她手中的中馈之权。
朱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秦氏哪里又做妾的自觉,分明便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她道:“本宫知道了,本宫上有婆母,若有什么事,自会跟婆母说。”
言下之意,便是不认可秦氏在陆府的地位。
秦氏神色一僵,露出几分讪讪之色,低头应了声:“是。”
陆谨听罢,偏头看了朱鸾一眼,嘴角微勾,带起笑意,才刚嫁过来,就为他母亲出头了?
接下来,朱鸾将准备好的礼物都送到各位的手上,让大家都散了。
回到后院,朱鸾坐在床榻上,白芷担忧道:“殿下身上的痕迹若是不上药,十天半月也难消,让奴婢给您上点药,好的快些。”
朱鸾点了点头,白芷从梳妆奁里拿出白玉小盒走到她面前,正要替她解衣,门从外面打开,陆谨大步走进来,他手里也拿着一个碧绿小盒,上前道:“白芷姑姑,让我来给公主抹药。”
白芷只得将手里的盒子交给他,并说道:“驸马爷,这药膏是宫里的太医调制的,全身都可以用。”
朱鸾听他说要给自己上药,顿时就尴尬了,她咬着唇道:“不……不必……让白芷上药便好。”
陆谨轻轻笑道:“殿下如今已是臣的人了,难道还害羞么?”
白芷见两人目光如胶,便和其他人一起悄然退下了。
陆谨将手中的药膏放在旁边的香几上,上前就给朱鸾解衣服,朱鸾红着脸,看着男人手指灵活的将她身上的衣裳脱得只剩下小衣和肚兜。
陆谨眸光一黯,呼吸紧促,若不是看到她雪肌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他险些又想要她了。
陆谨用食指抹了些药膏,涂在她身上那些痕迹处。
藕臂,锁骨处还是少的,唯独雪峰上最多,他将肚兜的系带解下来,将药膏细细的涂抹在每处红痕上。
光涂上半身,便用了一刻钟。
朱鸾的脸红的不行了。。
接着,陆谨又换上了翡翠色的小盒,替她涂抹下面。
他的手指看似在涂药,可又忍不住恶作剧的挑逗,朱鸾忍不住夹紧双腿。
上完药之后,陆谨去次间连喝了两杯冷茶才让内心的那股子燥热平复下来。
崇安帝给了陆谨三日的婚假,这一整天,陆谨和朱鸾都腻在一块,他抱着朱鸾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朱鸾双手缠着他的脖子,将身体靠在他的胸膛上。
两人在房内私语,那些宫女太监们也非常识趣,守在外头没进来。
虽然说得都是些琐碎事情,却感觉有无穷乐趣一般,大部分时间都是朱鸾在说话,陆谨听着,等她说完,他便耐心的应一声,陆谨问起她在皇宫里的生活,朱鸾仔仔细细的告诉他,陆谨听着便明白,怀里的人真真是帝后千娇百宠的养大的,他又问她的喜好,爱吃什么,爱穿什么,喜欢什么样的首饰。
两人的确是成亲了,可他对她这些却也不是全然了解的。
朱鸾都跟他说了,她说完后,陆谨总结了一条经验,不管什么,名贵倒是其次,朱鸾喜欢新鲜的玩意,首饰和衣裳都喜欢时下最新的款式,至于吃的她倒是不挑,不过有一点,宫里的人吃的精细,他都牢牢记在心上。
朱鸾又问陆谨喜欢什么,说起这个,陆谨一阵茫然,他倒是没特别的喜好,衣裳颜色也只爱两种,天青色,青竹色,吃的就更加不挑了,若说真有喜好,那便是看书,骑马,射箭。。
聊完这些,朱鸾又问起陆府的情况,她既然嫁过来了,总该对陆府有些了解才是,说到秦氏,朱鸾道:“我听闻你爹爹格外宠爱秦氏,这秦氏在府上也以主母自居,此事你你难道不在意么”
她说的娘亲,是指何氏。。
说到秦氏,陆谨脸上的神色淡了淡,由此可见,他对秦氏很是不喜。
秦氏是娘亲在怀上他那年陆和坤纳的妾,她是老夫人的远房侄女,和陆和坤是表兄妹,当年秦氏家道中落来京城投靠他祖母。
老夫人将她留在府上,秦氏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搭上了他的爹爹,后来陆家败落,秦氏又带着一双儿女跟着陆和坤去了黔州,两人也算是熬着苦日子过来的,情分比陆和坤与何氏要许多。。
几人回京之后,何氏忽然便病倒了,陆和坤便提议让秦氏来掌管中馈,一开始秦氏耍手段,故意克扣他母亲和妹妹的月例,后来陆谨索性便只交出一半的俸禄到中公,而他自己置办的产业所得的收入和崇安帝赏赐的东西,他都放入自己的库房。
陆谨道:“秦氏无足轻重,这掌管中馈之权是我让娘亲给她的,她若是不安分,这权利随时都可以收回来。”
朱鸾点点头,她不过是随口说说,陆府之事她也不愿意多管,不过她不明白陆谨为何如此宽纵秦氏,直到午后,桑弧扛了一个大箱子过来,搁在她面前,她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第65章金屋
陆谨当着她的面将箱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叠厚厚的地契出来交给他,低声道:“这些都是我这些年自己置办的田产铺子庄子,以后都交给你。”
朱鸾愣了一下,将陆谨手上那堆地契接过来,难怪陆谨根本没将秦氏放在眼里,因为陆家绝大部分的产业都在陆谨的手中,所以,他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