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道,“你就给猫吃这种东西?”
刚张嘴咬下一口圆饼的阮白白:……?
什么叫这种东西?
她抱着饼扭头望向太后,还不忘嚼嚼嘴里的饼皮子,仔细品了品。
这不是挺好吃的吗?
齐修晟掀了掀眼皮,回看过去,“孤的猫,自然是孤想喂什么,便喂什么。”
太后见阮白白当真吃了齐修晟给的圆饼,又被他这样说,当即就被气着了,面色愈发不悦,“你养猫就是这般养的?”
说完,许是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不对,太后又缓了缓语气,“你既养了它,就该对它负责,如此随意妄为的行径,由小见大,如何当得起一代帝王?”
“孤还真不知,坐这皇位还与养猫能扯上什么联系来了。”齐修晟神色淡淡,压根没将太后的话听进去。
“况且,母后也说是孤养的猫了,孤待它如何,似乎与母后并无什么干系。”
“你……”太后捏着琉璃珠的手一紧,拧眉还想说什么,却被她身旁的太妃拦下。
“姐姐莫要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太妃拍拍太后的手背,以示安抚,又温声替齐修晟解释道,“或许陛下只是不知该如何养猫,不是故意的。”
“更何况,现在还在宴席上,底下众人都看着呢,实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届时若传出了什么姐姐与陛下不合的传闻来,只会对姐姐与陛下不利。”
太后被太妃说得略有迟疑,转念一想,觉着也是,他们母子俩间的争斗归争斗,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人,便耐下涌上心头的怒火,转而回拍几下太妃的手,眉眼舒缓,“予无碍,让你担心了。”
每每对上齐修晟这么个半途领来的儿子,她都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火,真真是要被气个半死。
她怕是上辈子欠他的。
齐修晟见太后那边安分下来,便也没再说些什么会刺激到太后的话。
毕竟他也不想真把太后气出什么毛病来,让她本就抱恙的身子雪上加霜。
但,倘若不是他当初规劝太后远离太妃无果,甚至太后还三番两头地召见太妃陪驾,她的身体也不会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恶化得这么快。
齐修晟对太后自然也是有些不悦的。不悦她宁愿相信一个对她另有所图的外人,都不愿相信他。
阮白白见太后不说话了,也就把目光收回来,转而津津有味地去看底下换了一波的琵琶表演。
几位身姿妖娆的女子身着厚实的纱衣,半遮着面,坐在台上盈盈弹奏。
“那个东西发出的声音好好听。”阮白白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跟齐修晟分享。
“嗯。那是琵琶,一种乐器。你若感兴趣,明日孤让人给你找一把来。”齐修晟见阮白白爪子里的圆饼吃得差不多,又随手给她塞了颗绵苹果。
“其实我就是说一说,也没有很感兴趣。”她也不觉得自己这两只爪子能有人类的手指那么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