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抖猫耳,诚恳问道,“春风一度是什么意思呀?”
阮白白觉得人类的一些词语真是太奇怪了。现在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冬天,又哪里来的春风可以吹。
阮白白想了想,又认真接话道,“其实春天应该快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依照阮白白的经验,再过一小段时间,应该就春天了。
齐修晟抱着阮白白上了马车,一人一猫在车厢内坐好。
齐修晟不知想到了什么,拧了拧眉,“对,春天快了。”
其实,若是可以,齐修晟宁愿跳过春天这一季节。往年的春天他都偶尔能受到一点影响,他几乎不敢想在彻底觉醒血脉后,到了春天他的身体会是个什么反应。
但——显然不能。
马车开始启程,阮白白的注意力也已经完全从那“花楼”上挪开。转而开始在齐修晟的怀里蹭蹭踩踩,时不时地再伸爪扒拉几下齐修晟锦衣上的小装饰,自得其乐。
齐修晟闭上眼假寐。
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全,自然是能休息便休息。
……
晚宴那件事的后续,齐修晟下令彻查,明面上的彻查查不出什么东西,暗地里的影卫们却是用了些不太见得着光的手段,拿到了太妃曾经做的那些同样见不太着光的事的证据。
证据不太全面,但,齐修晟调查太妃也不是一日两日,将这些线索与前些年的一联想,便水落石出。
齐修晟直截了当地把这些证据甩在了朝堂之上。
太妃下狱。
太妃背后的宋家同样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太妃做事,收尾不算多完善无缺,却是将宋晚章从中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
所有一切的证据,都是指向太妃的身边人,或是太妃自己。
从始至终,都没有宋晚章参与过的痕迹。
太后知道此事之后,神色有些恍惚。
她没有多说什么,孤身一人亲自来到养心殿后,也只是与齐修晟面对面坐着。
在太后到来之前,阮白白正好被齐修晟逼着去睡觉,此时在里间正睡得香,小小的呼噜声并不真切地传过来。
太后垂下眼,双目半阖,望着手中的茶盏,出神。
“母后可是想替太妃求情?”还是齐修晟先开了口。
他当然知道太后不会是这样一个不顾大局的人。但……当年他便与她说了,太妃有问题,可太后偏偏不信。
如果当初处置太妃,作为唯一的受害人太后,她想原谅便原谅。
可太妃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因大小事故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少,更何况太妃还勾结离国。单这一条罪名,就够整个宋家入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