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行苦口婆心想要将太子拉回正道,可话刚说到一半儿,就觉得胸口一凉,一把长剑稳准狠地刺进他的胸口,心如同被撕裂一般,鲜红黏稠的鲜血从他的口中不断地流出,陆嘉行颓萎倒地,死不瞑目。
太子李承乾冷冷地抽回宝剑,在陆嘉行的尸体上擦了擦,眼神阴森恐怖,“那就全杀了!”
谁不服,他就杀了谁!
杀到只剩下他一个人,看谁还能与他争皇位?!
曹锟说的对。
他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你们可还有谁不赞成的?!”,太子李承乾手中雪亮的剑尖还在滴着鲜血,双目冰凉阴森若毒蛇一般,被看上一眼便从心底里发寒。
果然,太子就是太子,就算再昏聩无德,他也是弘德帝的血脉,身上有着李家人的狠戾。
“没有……没有……”
“一切单凭太子作主!”
剩余的太子府属官和心腹皆是摇头,战战兢兢道。
“那好……给我递话给京城卫戍统领陈庆之……孤要见他!”,太子李承乾眼神嗜血夹杂着疯狂。
……
宸王府,亥时。
又是一个很深的夜,整个宸王府的人基本上都已经休息了,只有小厨房还依旧亮着光。
“莺儿,发什么愣呢?”
见守在灶台前的小美人儿没有反应,小厨房的徐厨娘便轻轻推了一下她,好意提醒到,“你的薄荷糕好了。”
顾香凝听人叫莺儿,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徐厨娘推了,她才反应过来……
她就是那个莺儿。
刚入府时,李承熙那个蛇精病说既然她以前叫莺儿,那在府里便还叫莺儿吧。
顾香凝听得直想挠人。
她上辈子也叫顾香凝的。
现在李承熙活生生给她改了个名字,偏偏她还不能说不!
谁叫古代没人权呢?!
莺儿……
莺儿你妹!
顾香凝心中腹诽,低头一看小灶上蒸屉白气腾腾,屉沿水珠凝结,可不是好了吗?再蒸一会儿,怕是就要老了。
她心里巴不得蒸得老一些才好。
李承熙大半夜的与人在书房办公,害得她也不能休息不说,又说有些饿了,让她给他准备宵夜,并且指名要她做的薄荷糕。
顾香凝觉得心底有些发毛。
觉得这李承熙是不是在敲打她,示意她在庆国公府的一切,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连她在庆国公府为大公子楚璟做过薄荷糕的事情,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