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到了骨子里。
容颜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女生辞职走人,她留下的‘容颜’更名‘熔岩’,调酒师在技巧上进行了轻微的改动。
贺航问:“你说只有你调的熔岩才是最正宗的?为什么?”
调酒师笑:“因为我就是故事里那个男生啊。”
贺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醉了一整晚。
他醉后在河边的长椅上似睡非睡,梦见了沈青禾。
梦见了那个夏天,温柔地给他送冰的丫头,她穿着白t,扎着高马尾,身上带着一股子奶茶的香味。
贺航双臂环着沈青禾的腰,轻声说:“我想听富士山下。”
沈青禾躺在他的怀里,耳边厮磨,说:“好啊。”
贺航:“其实这首歌你都快唱吐了吧。”
沈青禾笑着说:“并没有啊,恰恰相反,我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读懂这首歌。”
这世上就是有很多的旋律,在响起的那一瞬间,便会自然而然地勾起人心中千丝万缕的伤感,说不清,道不明。
所以,沈青禾一直认为音乐是人类互通悲喜的桥梁。
沈青禾去音乐教室取出吉他,站在冰天雪地里,调试琴弦。
毕竟是唱过无数次的歌曲,沈青禾一开嗓就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沈青禾望着面对面的贺航,固执地想:“我看到了他的美好,我一定要把他据为私有。”
一想到此生都要手牵手一起走,沈青禾就觉得余生的每一天都泡在蜜罐子里。
第50章
唱完一首歌,沈青禾回头看到学校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栏杆的缝隙挤进来,落地就踩着雪一阵狂跑。
跑近了,才发现是招娣。
沈青禾招招手,笑道:“哎,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爱往学校跑?”
招娣:“沈老师,我路过校门口,听见你的声音就进来啦!”
沈青禾招呼孩子们一起回家。
贺航跟在最后,又沉默了下来,像一座冰山又藏到了水下,不显山不露水。
招娣拉着沈青禾的袖子:“沈老师,我告诉你一件事。”
沈青禾微微侧着耳朵:“你说。”
招娣:“我已经连续两个月收到爸爸寄给我的汇款单了。”
沈青禾一提起招娣那不负责任的爸妈就没好感,问:“赡养费么?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