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远娡让她们三人上前,低声问,“慧珠,你觉得谁能当大任?”慧珠在宫中已久,定知这些人底细,经了自己的妙手易容,再无人能认出慧珠来。“都不可!”慧珠答。
于是遣退了众人,宫里只剩了她们四人。“月念,这是今天收下的赏赐,自赠与你。你一路跟着我辛苦了。”
“多谢小姐,不,娘娘!”
远娡笑,谈话间仍是寻常神色,“什么娘娘小姐的,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姐妹。无人处可随意,但人前不可失了礼数。”
“诺!”说完三人竟跪下地来。
“快起,这是何苦!”远娡亲自来扶。
“娘娘体恤下人之心却不告知我等,生生的折杀了奴婢!”月念忍不住垂泪道。
“我说过,自家姐妹。不必如此!”远娡为月念整理好歪垂的簪子。“娘娘为我父母出资养老,再加以前的救命之恩。奴婢必定结草衔环来报。”
“那只是我对老人家的一点心意罢了。”
远娡并无东西赠与阿尔兹,只握着她的手,她俩会心一笑。“好了,我也累了。选宫人的事以后再说,你们先退下,慧珠服侍我更衣沐浴。”
“诺!”
宽大的木桶可装下三人,上面漂着好些花瓣,都是极名贵的花。但隐隐的好像有股仿如檀香的香料味,如非这浓浓的花瓣味遮挡住了倒不察觉。
“娘娘何不更衣沐浴?”慧珠为她宽衣。
“今日帮我调理洗澡水的是何人?很得我意。”远娡说着褪下了衣衫,想了想,还是泡进暖桶里。
“是荏花女仆伶月。”慧珠答。
“今日之人,竟无一人可用?”
“全是郭后名下的宫女,连不得主恩的除草下女也有。看来皆不会是忠诚之人。”
“你觉得我今日待月念如何?”远娡语气平淡地问道。
“很好!”
“哦?”远娡饶有兴味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