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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是你已经谋杀上瘾了，对吗？&rdo;

&ldo;那不是谋杀，请不要用这么污秽的词来玷污艺术。在岁月的面前，人只是微不足道的砂，死亡是最后的终点，骨是敬献给神的最好礼品。你看，我的作品多么美丽‐‐向神祈祷，向神忏悔，这个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刻就是此时，是我把她的美留到了永恒。而你和那位小朋友也很幸运，能为我要完成的这世间的最高艺术来添砖加瓦。&rdo;

&ldo;哈，果然---疯子！&rdo;红线长出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麦金蒂手中的枪，&ldo;西格玛040手枪，表面简洁美观，握持舒适稳定，扳机为独一无二的铰接在一起的两段式扳机，内部设有扳机阻铁保险。先生，你有持枪执照吗？嗯，这真是个蠢问题，你要用它杀了我，定然是不能留下把柄的黑枪啊！&rdo;

&ldo;小姐现在还有心思为我上军火课和法制课吗？&rdo;

&ldo;不，我要为你上意义深远的另一课。&rdo;红线神秘地笑笑，&ldo;电影中的反面角色为什么总是不幸地被打倒，因为他们该下手时没有下手，而是废话太多，所以总是错失良机！而更不幸的是，你也在犯这种低级错误。&rdo;

&ldo;嗯？你什么意思？&rdo;

&ldo;童话的结局里，蓝胡子死在了妻子的兄弟的手上，&lso;曼哈顿的蓝胡子&rso;似乎也逃不脱这个命运。请允许我告诉阁下一件事，我的弟弟就在你身后。&rdo;红线微笑，&ldo;他并不是到第二街，而是绕道到你身后。而其以他的身手，几个好手也不在话下。&rdo;

&ldo;而无趣的是，他雇佣的都是草包。&rdo;一个讥讽的声音从麦金蒂身后冷冷传来，忘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无声息地来到了麦金蒂身后，&ldo;你觉得我可能在这样的地方单独留下自己的姐姐吗？而且以我们二人的警觉，怎么可能不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跟踪这种事情你根本是三流，而打架嘛，你更是完全不够看！&rdo;

可怜的&ldo;曼哈顿蓝胡子&rdo;，还没反应过来，枪就被人从前方踢掉了，而脑后袭来的一击顿时让他失去了意识。

&ldo;刚才的枪械课再补充一点：西格玛040手枪的扳机阻铁保险这一设计可防止手枪意外掉落地面时待击或走火。嗯，实践告诉我们果真如此！&rdo;红线正经八百地跟地上昏厥的人说上了一句。

&ldo;虽然如此，姐，正面迎击枪口这种事还是太危险了。&rdo;忘言又好气又好笑地拉走了红线，&ldo;我们快离开这里，我已经报警了。曼哈顿蓝胡子，在自己的老婆的尸骨前还非法持枪，有了这些警方很快就会撬开他的口，然后找到其他遗骨。&rdo;

【5】

&ldo;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家吗？&rdo;看着身边向第五街呼啸而去的警车，忘言问红线。

&ldo;趁警察还没到，去一趟kutanhora。&rdo;

&ldo;去那里做什么？&rdo;

&ldo;去还一件东西。还有，我怀疑---&rdo;红线蹙了蹙眉，&ldo;忘言，你说兔耳花的叶子为什么会发黄？&rdo;

&ldo;兔耳花以前大多是野生的，现在才栽培在温室里。或许是因为这样，美丽的它生命力稍嫌脆弱。缺少光照，土质的原因都会让它的叶子发黄衰败。麦金蒂的店里缺少阳光，所以它叶子发黄是必然的。啊，姐你该不是怀疑---不可能不可能，那些女子的头颅是不可能藏在花盆的泥土中的，第一，放不下，第二，如果藏在哪里，警察抽查时早就把麦金蒂逮到了！&rdo;

&ldo;我怀疑那盆花有问题是因为它与店内的创意格格不入。柜台上的骨念珠、骷髅鼓、头骨烛台、腿骨十字架，都是东西方宗教用到的东西，麦金蒂将它们摆放在一起并不奇怪，奇怪就在于为什么会在它们中间摆上一盆花。&rdo;

&ldo;是啊，很难想象麦金蒂这样一个人也会喜爱兔耳花这种可爱又生机勃勃的花朵。&rdo;&ldo;所以我在怀疑---&rdo;红线点了点忘言的额头，&ldo;忘言，记得你小时我讲过的故事吗？中国古代一个名叫包拯的清官的断案故事。&rdo;

&ldo;我记得，那个狸猫换太子的主审官嘛！他在中国人心中，已经上升到了神的存在。&rdo;

&ldo;《乌盆记》！&rdo;

&ldo;嗯？&rdo;

&ldo;那个故事里，被害人被烧成了骨灰，做成了一只乌陶盆。&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麦金蒂把妻子的头颅粉碎成骨粉，烧成了花盆？啊，人的身体是微碱性的，而兔耳花喜欢酸性，会不会是这一点也让它的叶片发黄呢？可是骨粉---&rdo;

&ldo;我说，跑题了！就不要念你的养花经了！&rdo;红线觉得自己脑上青筋直跳，&ldo;16岁的孩子，61岁的爱好！&rdo;

&ldo;切，总比某些人辣手摧花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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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将骨笛放到了柜台上，轻轻叹息了一声。

&ldo;尘归尘，土归土，很快你们就可以安心长眠。&rdo;

&ldo;如果有神，是不会喜爱用头骨花盆供上的鲜花的，那可是死亡的微笑啊！&rdo;忘言看了一眼那盆兔耳花，轻声说道。

&ldo;当然没有神，否则他怎能对如此罪恶放任十年之久？&rdo;

纽约、曼哈顿，我与你，经历过这一切一切，我们都在想一件事‐‐

这世间，神，或许从未来过。

&ldo;你没把这骨笛上面店主先生的指纹除掉吧？&rdo;

&ldo;当然没有，发现这笛子不对劲的时候我就再也没动它了。姐，你把这支骨笛还回了kutanhora，警方是高兴了，可是我们的任务怎么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