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吃到甜头后,景和从软榻上起身,仔细整理下自己的衣襟,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了被当成挂饰系在腰间的草编小鸟,顿时心里就又有点不爽,醋意大发道:“啧,这是什么?定情礼物吗?卿卿可真是无情,竟然不是给孤最先送礼物。”
他握住草编小鸟左右把玩打量着,最终得出评价:“真丑。”
要是真觉得丑为什么不把草编小鸟取下来?一边嫌弃一边又舍不得摘是个什么操作?苏云卿心下无语,他伸手想要把系在景和腰间的草编小鸟摘下说:“既然陛下不喜欢,那就不要戴了,我再给你重新做一个吧。”
景和侧身躲开苏云卿的手,犹豫了下,还是道:“就先这样戴着吧,孤觉得这丑东西还挺喜欢挂在孤的腰间。”
草编小鸟:我不是!我没有!我抗议!
景和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这不代表卿卿不需要重新给孤再做一个,记住,要做的比这更大,更好看。”
苏云卿一脸冷漠:“哦。知道了。”
得到承诺的景和心满意足,想吃一口桌子上的水果又觉得腹胀,最后只好放弃,问苏云卿:“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约申时左右。”苏云卿应道。
“行,孤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卿卿就和孤一起去勤政殿罢。”景和颔首道。
“是。”
言尽,两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了帝王寝宫,向着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雪满长安道。
自上月初雪过后,天气愈发寒冷,从空中落下的细雪渐渐变成了鹅毛般大雪,覆盖了整个东越国京城。
寻常百姓早在下雪之前就准备好了过冬需要的干柴木炭,宫里烧着的火墙就没有熄灭的时候,达官贵人出门都要随身携带暖炉以防寒。
在这般寒冷的日子里,东越国迎来了每年一次的祭天祈福仪式。
由东越国的当任帝王在地坛祭告上天,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真麻烦,为什么每年都要祈福?如今国家昌盛,也没有谁敢来犯我东越。在孤看来祈福什么的纯粹是浪费时间。”景和懒散的靠在座椅上,手里拿着新的玉骨扇敲打着手心。
忽然间,景和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我真聪明”的表情,用玉骨扇指着站在书桌对面的聂灵易道:“不如这样,让舅舅代替孤来吧,你们看如何?”
闻言,负责祭天祈福的高大人一脸菜色,忙不迭道:“陛下,使不得啊,使不得!自我朝建立以来,向来都是一国之主亲自祭告上天,万万没有过旁人来代替的规矩,哪怕是国舅爷也不行。”
聂灵易也哭笑不得的附和:“是啊陛下,规矩可不能坏,您还是莫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