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是你的朋友吗。&rdo;
&ldo;不是。&rdo;少女说。
木场走向担架再度出示手册,探视被害人的状况。
&ldo;伤势如何,没大碍吧?&rdo;
脱下沾染血液的工作手套,站员擦起汗。额头上也沾到血和污泥。
&ldo;不,我想很危险吧。伤势非常严重,救护车若不快点来,我们也无计可施了。&rdo;
&ldo;这么严重?&rdo;
&ldo;没受伤的只有头部而已。还好电车进站时有减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通常的情形恐怕早就断手断脚了。幸好没有,不然事后处理很麻烦。&rdo;
木场看着躺在身旁的少女,她的手脚不自然地弯曲着,大概骨折了吧。只有鼻、口一带流血,此外都很干净。
‐‐搞不好还有救。
没来由地这么觉得。
这时,木场的背脊仿佛有道电流窜过。
这女孩‐‐
我认识这女孩,这对眼睛,这个鼻子、这张脸蛋,好像在哪儿看过。
在这股想法驱使下,木场再次探视被害人的脸。
多么美丽的容貌啊,木场不认识这么美丽的女孩。
但是‐‐有印象。
不擅长与女性沟通的木场自然没有所谓的女性朋友。而木场认识的女性,不是像鬼一般恐怖的女警,就是恶魔一般的犯罪者,再不然就是成佛了的‐‐也就是尸体而已。
但这女孩的脸就是有印象。
当然不是自己的母亲或妹妹。也不是熟人的妻子或家人。
‐‐或许是像朋友中禅寺的夫人?
不,说像也还不至于。
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在木场想着这些事时,周围陡然间骚动起来。回过神来担架已经抬走,数名男子开始进行现场调查,也见到熟悉的警察制服。
&ldo;总算来了。&rdo;
毕竟是深夜时刻,警察似乎只来了一个,其他的大概都是站员或铁路公安职员吧。不久,木场见到一名男子不停望着自己。边与应是站长的人物说话,接着走近过来,自报姓名与铁路公安职员的身分,说:
&ldo;唉,听说您是本厅的刑警,不好意思,能请您帮一下忙吗?善后处理与现场调查得花上不少时间。毕竟时间这么晚了,人手不大够。十分抱歉,能不能麻烦您在监护人来之前照顾一下那女孩?&rdo;
&ldo;有什么可疑之处吗?刚刚听说好像是事故,不是吗?&rdo;
木场这么说了之后。男子略微缩了缩脖子,脸上肌肉频频抽搐,回答:
&ldo;我也希望只是意外,但若不是可就麻烦了,毕竟目前唯一的目击证人还问不出话来。况且就算是这个时间段,车站也还是有很多人出入,必须确认现今车站内所有人员的身分才行。我也知道这很不好意思,还要恰巧碰上的您留下来帮忙,但您与我同属公仆,所以……&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
木场打断男子的话。所谓的笑里藏刀指的就是这种类型的人吧。事件发生也不知经过多久了,调查还留在现场的人有什么用?不过若这真是杀人事件‐‐如果说一直留到现在现场上的看热闹群众中有犯人的话,木场倒还真想亲眼看看他长什么模样。只是,看守女孩子的话找谁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