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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仅此一次，就够我笑一辈子。

拉萨的气候要比北京干燥百倍。一觉醒来，我的嘴唇爆了皮，嗓子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扭头看睡在另一张床上的齐歌，想问他感觉如何，抬眼却看见他满脸血迹的躺着，一动不动，枕上也有一大片殷红。

我从床上跌到了地上，连滚带爬地扑到他的床头，摇着他的肩膀，嗓音嘶哑地喊：&ldo;齐歌！齐歌！你怎么了？你少他妈吓我！&rdo;

他悠悠睁开眼睛，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咽了一口口水，用同样沙哑的嗓音问我：&ldo;你，哭什么？回程机票丢了？&rdo;

我浑身颤抖地抓住他的手：&ldo;你……你……怎么……你……&rdo;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用另一手拂开我额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ldo;说什么呢？胡言乱语的。做噩梦啊？&rdo;

&ldo;血！你的脸……血……&rdo;我指着他的脸，语无伦次。

他从床上爬起来，步履矫健地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忙把脸贴到镜子前仔细看，然后回头望着我笑了。

我坐在地上回不过神，傻瓜似的看着他。

&ldo;是鼻血！天气太干了！&rdo;他解释。

见我不说话，他叹了口气，瞪大眼睛吼：&ldo;天干物燥，上火流鼻血，你慬不慬？&rdo;

我彻底明白过来，气急败坏地抓起手边的东西往他脸上丢，牛仔裤，绒衣，毛衣，钱包，手机，枕头……床上的一应物品铺天盖地的向他飞去。

&ldo;王八蛋！让你吓人！&rdo;我坐在地上大骂，腿软得站不起来。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一脸得意的坏笑：&ldo;是不是男人呀？这副模样真他妈难看！&rdo;

他把我的头按在胸口，揉着我的头发：&ldo;好了，好了，我保证再也不流鼻血了行不行？一会儿我去买个止血夹，晚上睡觉夹鼻子上。&rdo;

我又想哭又想笑，隔着衣服咬他的肩。他把我拖到床上，急促喘息着解我的衣扣，低头啄我的颊和唇。

我推着他的下巴说：&ldo;先把这一脸的血弄干净。看着别扭。&rdo;

他把脸贴到我的胸口，在我的睡衣前襟上蹭了几下，抬起头灿烂地笑：&ldo;可以了吗，睫少爷？&rdo;

我不解气地抬手掴了他一记小耳光：&ldo;混蛋！让你吓人。&rdo;

&ldo;打我？我看你今天是不想出门了！&rdo;他一把扯下了我的睡裤……

我把手伸到床头柜上，摸索着按下便携式cd机的播放键，《牧神的午后》舒缓的乐声悠然响起……

他已经知道顾及我的感受，我的痛感也有所减轻，但最迷恋的仍然是他的吻和拥抱。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是无可替代的。

五一长假的第四天，我们打算去藏传佛教史上第一座佛法僧俱全的寺庙──桑耶寺。

日光城每年长达三千多个小时的日照时间使很多当地人患了白内障，大城市每年都有大批的援藏医疗队到这里为藏民们做免费的白内障手术。只要出门，我和齐歌都不忘戴上太阳眼镜。

早上，看着齐歌对着镜子先戴上隐形眼镜，然后又戴上太阳眼镜，我忍不住嘲笑他：&ldo;你这个六只眼的怪物！&rdo;

齐歌扳着我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把我按到镜子上说：&ldo;看看你的脸，你这个红二团。&rdo;